一张，是我在用一台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。
还有一张，是我周末走出校门时，上了一辆黑色轿车的背影。
“据我了解，姜言同学的这款耳机，市场价超过五位数。她用的电脑，也是顶配。而这辆车，是价值百万的辉腾。”
白莲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响。
“我想请问姜言同学，作为一个需要国家助学金的贫困生，你的这些高消费，是从哪里来的？”
她的话音一落，全场哗然。
所有评委老师的目光，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。
有震惊，有怀疑，也有失望。
白莲终于露出了胜利的微笑。
她觉得，她赢了。
我看着她，内心毫无波澜。
我甚至，有点想笑。
轮到我了。
我没有急着走上台。
我只是坐在原位，拿起了话筒。
“在我回答白莲同学的问题之前，我也想请问她一个问题。”
我的目光，直视着她。
“白莲同学，你家里的公司，是不是叫‘白氏集团’？”
白莲愣了一下，下意识地点头：“是，怎么了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我笑了。
“只是想告诉你，就在十分钟前，你们家破产了。”
4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！”
白莲的尖叫声，刺破了会议室的严肃气氛。
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，瞬间炸毛，脸上再也维持不住那份精致的妆容。
评委老师们皱起了眉头，显然对她的失态很不满。
“白莲同学，请保持安静。”辅导员出声制止。
我没理会她的咆哮，继续对着话筒，不疾不徐地说道：
“白氏集团，由于偷税漏税、恶意竞标、以及挪用公款，于今天上午十点整，被相关部门联合查封。所有资产冻结，银行账户清零。创始人白德昌，也就是你的父亲，已经被带走调查。”
我的每一个字，都像一记重锤，砸在白莲的心上。
她的脸色，从涨红变成了死灰。
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你在骗我！我爸早上还给我打了电话……”她语无伦次地摇着头，掏出手机，手指颤抖地拨号。
电话那头，传来的是“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”的冰冷女声。
她不信，又拨打她母亲的电话。
同样是关机。
恐慌，像潮水一样，瞬间将她淹没。
会议室里，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天大瓜砸懵了。他们看看我，又看看摇摇欲坠的白莲，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。
一个贫困生的奖学金答辩会，怎么就快进到了豪门破产的现场直播？
我站起身，走到台前，把我的手机连接到投影仪上。
屏幕上，出现了一份文件。
是白氏集团的查封公告，红色的公章，刺眼夺目。
接着，是几条财经新闻的推送截图。
《震惊！知名企业白氏集团涉嫌巨额偷税漏税，董事长被刑拘！》
《商业帝国一夜崩塌，白氏集团宣布破产清算！》
每一条新闻，都像一把刀，精准地捅进白..莲..的心脏。
“现在，我们回到白莲同学刚才的问题。”我收起手机，目光转向评委席。
“我的耳机，是我二哥公司的测试样品，不计成本，所以没有市场价。说五位数，是低估了。”
“我的电脑，是我大哥送的升学礼物，他是国内顶尖的程序员，这台电脑是他亲手组装的，所有配件都是非卖品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