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，我不能再犯傻。
证据，我要攥紧所有证据。
录音录了快半小时，卧室门终于开了。
苏晚走出来，看到我还站在客厅，脸色一白。
她赶紧拢了拢睡袍，强装镇定：“你听我解释，我跟赵宇就是……”
“不用解释。”我打断她，声音比我想象中冷静。
赵宇也跟着出来，手里拎着自己的衬衫，慢悠悠地往身上套。
“林砚，这事也不能全怪苏晚，”他扣着纽扣，语气轻佻，“你天天加班，苏晚一个人在家多孤单？”
我没理他，目光落在苏晚脸上：“我们谈谈。”
苏晚往后缩了缩，眼神躲闪：“谈什么？”
“谈离婚。”我一字一顿地说，“现在。”
赵宇嗤笑一声：“离婚？林砚，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？”
“苏晚跟你，除了受苦还能得到什么？”
我没接他的话，转身走向公文包。
里面有我早就准备好的东西——离婚协议。
前世的亏，我不会再吃第二次。
这一次，该还的，都得还回来。
2
那是我昨天特意去打印店弄的离婚协议，用硬壳文件夹装着。
走到茶几旁，我“啪”地把文件夹拍在玻璃上，声音脆得很。
“签字，净身出户。”我打开文件夹，把协议推到她面前。
“这房子是我婚前全款买的，跟你没关系。”
“家里的东西，除了你自己的行李，其他别想带走。”
苏晚盯着协议上的“离婚协议书”五个字，脸“唰”地红了。
不是羞的，是气的，她伸手抓起协议，“撕拉”就扯了个角。
“林砚你疯了？！”她把碎纸片往地上扔，声音尖起来。
“就因为这点事？我跟赵宇只是误会！是他喝醉了走错房间！”
我看着她睁眼说瞎话，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。
赵宇凑过来，胳膊搭在苏晚肩膀上，瞥了眼地上的碎纸。
“林砚，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？”他嗤笑一声。
“月薪才多少？苏晚跟着你，天天挤地铁吃外卖，多委屈？”
“别给脸不要脸，真把自己当根葱了？”
我弯腰，一片一片捡起地上的碎纸片，动作慢悠悠的。
苏晚和赵宇就站在旁边，看着我捡，眼神里满是不屑。
等我把碎纸都捡起来，放进垃圾桶，才转身又从公文包里摸出个东西。
还是一份离婚协议，连文件夹都是一模一样的。
我把新协议放在茶几上，指尖敲了敲纸面：“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“要么现在签字，要么我把录音和照片发出去。”
“发给你爸妈，让他们看看自己女儿干的好事。”
“再发给你公司领导，让他们知道你上班时间干私活。”
“选一个。”
我拿出手机，按亮屏幕，相册里第一张就是刚才拍的照片。
苏晚的脸瞬间白了，伸手指着我，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。
赵宇脸上的笑也僵住了，眼神飘了飘，没刚才那么横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