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靠回沙发背，跷起二郎腿，等着他们做决定。
前世我就是太心软，被他们耍得团团转。
这一世，该轮到他们慌了。
3
苏晚的目光在我手机和协议间转来转去，脸色一阵白一阵红。
突然，她鼻子一抽，眼泪“啪嗒啪嗒”砸在地板上。
下一秒，她直接蹲在地上，双手捂着脸哭：“林砚，我错了！”
“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？我再也不跟赵宇联系了！”
“我们好好过日子，我以后一定对你好，再也不抱怨了！”
那哭声又大又尖，听得我耳膜发疼，却没半分触动。
前世她也这么哭过，我心一软就原谅了，结果换来更狠的背叛。
赵宇皱着眉走过去，伸手想拉苏晚：“别哭了，跟这种窝囊废费什么话？”
“他也就这点能耐，真发出去他自己也没脸！”
他的手刚碰到苏晚的胳膊，我直接抬起脚，狠狠踹在他手腕上。
“砰”的一声，赵宇疼得龇牙咧嘴，往后退了两步。
“你他妈敢动手？”他瞪着我，眼里冒火。
我没理他，目光落在苏晚身上，声音冷得像冰：“给你十分钟考虑。”
“超时不签，我现在就把录音发出去，一个都跑不了。”
说完，我走到沙发旁坐下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。
特意把屏幕调亮，让苏晚能清楚看到刚才拍的照片——
她和赵宇在卧室里的画面，角度拍得清清楚楚。
苏晚的哭声瞬间小了，蹲在地上，偷偷抬眼瞄我的手机。
赵宇揉着手腕，还想再说什么，被我一个眼神怼了回去。
他大概是怕我真的发出去，抿着嘴没敢再吭声。
客厅里只剩下墙上挂钟的滴答声，每一声都像敲在心上。
我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。
翻到以前跟苏晚的合照，那时候我还觉得她温柔体贴。
现在再看，只觉得可笑。
终于，十分钟到了。
苏晚深吸一口气，抹掉脸上的眼泪，从地上站起来。
她走到茶几旁，拿起我放在上面的笔，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低头看了眼协议，又抬头瞪了我一眼，咬着牙在签名处写下名字。
“唰唰”两笔，字迹潦草得很，满是不甘。
签完字，她把笔狠狠摔在地上，笔杆“哐当”撞在茶几腿上。
“林砚，你会后悔的！”她指着我，声音发颤。
“没有我，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找到像我这样的女人！”
“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！”
赵宇赶紧走过去，拿起沙发上的行李箱递给苏晚：“别跟他废话了，走！”
苏晚拎着箱子，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，高跟鞋踩在地板上“噔噔”响。
赵宇跟在后面，经过我身边时，突然停下脚步。
他压低声音，冲我比了个“废物”的口型，眼神里满是嘲讽。
我靠在沙发上没动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等他们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里，我才彻底松了口气，瘫在沙发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