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
男友的白月光发小是个行为艺术家，邀请我和男友去看她的展出，展出上她竟当众喝下了一杯尿。
问我为什么不为她的艺术献身精神鼓掌，我胃里一阵翻涌：
「抱歉啊，我欣赏不来这种艺术，生理不适！」
话还没说完，男友就给了我一耳光。
「你明知道这是菲菲为了纪念她死于肾病的父亲才创作的作品，你还嘲讽她，是在往她伤口上撒盐吗？」
我捂着滚烫的脸怒吼。
「贺云舟，我这辈子只欣赏阳春白雪，你要是再逼我，我们就分手！」
男友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。
「我没逼你，你要是不想看就算了。」
我原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，没想到从艺术馆出来后。
贺云舟把我拉进公共厕所，强行按着我的头。
「你不是说你只欣赏阳春白雪吗？」
「这里全是原生态的，够你欣赏了吧！」
1.
冰冷的瓷砖撞上我的额头，一股混杂着消毒水和秽物的恶臭瞬间灌满了我的鼻腔。
贺云舟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按着我的后颈，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，带着一种疯狂的快意。
「林霜，睁大眼睛看看，这才是最真实的人间，比菲菲的艺术品更纯粹，不是吗？」
我奋力挣扎，屈起的膝盖狠狠撞向他的腹部。
他吃痛闷哼一声，手上的力道松了些许。
我抓住机会，猛地推开他，连滚带爬地冲出男厕所，扶着洗手台剧烈地干呕。
镜子里，我头发凌乱，额头红了一大片，脸颊上还留着清晰的五指印，狼狈不堪。
贺云舟慢悠悠地跟了出来，整理着自己微皱的衣领，仿佛刚刚那个施暴的疯子不是他。
他抽出纸巾，想替我擦拭嘴角，被我嫌恶地一把挥开。
「别碰我！」
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。「林霜，你闹够了没有？我只是想让你理解菲菲的痛苦，你至于反应这么大吗？」
我气得发笑。「理解？你的理解方式就是把我按在马桶上？」
「那是为了让你感同身受！」他提高了音量，面目狰狞，「菲菲的父亲在病床上，每天面对的就是这些东西！她是在用艺术对抗痛苦，而你呢？你只会用你那套所谓的阳春白雪来表现你的冷漠和无知！」
周围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，我羞愤交加，抓起包转身就走。
他追上来，一把拽住我的手腕，语气又软了下来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「好了霜霜，我错了，我不该那么冲动。我们回家，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，好不好？」
这种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的戏码，他驾轻就熟。
我甩开他的手，一字一句地说：「贺云舟，我们完了。」
说完，我拦下一辆出租车，绝尘而去。
回到家，我反锁了门，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。
我瘫坐在沙发上，身体还在因为愤怒和后怕而微微颤抖。
我和贺云舟在一起三年，他英俊、多金、体贴，在外人看来，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