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七分。他提供场地、资金、庇护和销售渠道，她出技术。在这国公府里，这条件对她而言，算不上苛刻，甚至堪称优厚。
林溪没有任何犹豫，福身道：“谢二少爷！奴婢定当尽力。”
这不是主仆恩赏，这是一场交易。而她，终于抓住了交易的入场券。
“很好。”卫韬点点头，“明日我会让人带你过去。记住，在你拿出真正像样的东西之前，不要让太多人知道。”
“奴婢明白。”
卫韬摆摆手，示意她可以走了。
林溪压下心中的激动，再次行礼，转身退下。脚步依旧沉稳，但心跳却快得厉害。
看着她离开的背影，卫韬轻轻摩挲着指尖，低声自语：“美食创业……倒是个新鲜词儿。希望你这颗棋子，别让我失望。”
第3章 第一桶金
翌日，林溪果然被带到了卫韬所说的那处小杂院。
院子不大，只有一间勉强不漏风的瓦房和一小片泥地，但比起油烟熏天的厨房后院，这里简直是天堂。屋里已经简单收拾过，垒了一个小灶台，摆上了基础的厨具和几个陶瓮瓦罐，角落里还堆着些柴火。
卫韬派来的小厮叫福安，看着机灵，将一个小钱袋和一叠纸笔放在桌上：“小溪姑娘，这是二少爷给的十两本金。需要什么原料，您写下来，我去采买。二少爷吩咐了，头一个月，尽量别让太多人知道这儿。”
林溪攥着那沉甸甸的银钱，心头滚烫。这是她的启动资金！
她没急着写单子，而是先花了半天时间将这小操作间彻底清扫规整，然后才坐下来，凝神思索。
步子不能迈太大。那“鲜味粉”需要反复试验，“行军糊”更非一日之功。眼下最快能见到回头钱的，是改良版的“五味酱”和那“果醋饮”。
她回想记忆里的配方，结合昨日观察到的府中饮食偏好——国公府出身北地，口味偏重，喜食牛羊肉，油腻之物颇多。一款解腻开胃、风味独特的酱料和饮品，应该不愁销路。
笔尖蘸墨，她写下第一批原料：大豆、晒干的菌菇、几种常见的香料、价格最实惠的粗盐、一些口感偏酸但价格低廉的野果、以及少量的糖和蜂蜜。
福安接过单子，看了眼，有些诧异于这些东西的普通，但没多问，很快便采购了回来。
小院的门一关，林溪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发酵的时机、盐分的比例、香料投放的顺序和时机……每一个细节都至关重要。她没有现代仪器，全靠一次次尝试、观察、品尝。
失败是常态。
一瓮豆酱因为温度没控制好，险些发霉；一锅野果熬煮过头，苦涩难当。废弃的料堆在墙角，看得偶尔过来探看的福安直皱眉，心里直打鼓，这十两银子怕是要打水漂。
林溪却毫不气馁。失败了，就倒掉，记录下来，重新开始。她的眼神始终专注而明亮，仿佛那些失败品里藏着通往成功的密码。
卫韬中间只来过一次，隔着窗看了片刻她对着一个小瓦罐蹙眉记录的样子，没打扰便离开了。他似乎极有耐心，或者说，他愿意为可能的高回报承担前期风险。
几天后的一个傍晚，林溪终于小心翼翼地捧出两个陶罐，眼睛亮得惊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