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:甜蜜的筹划与城市剪影
二月的第十四日,空气里像被打翻了一瓶混合了巧克力、玫瑰与冷风的香水。寒意在午后就渐渐收敛,给夕阳的余晖让路,将它们染上一种暖昧的橘粉色。城市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心脏,因“爱”这个主题而砰砰跳动。商业街的橱窗极力展示着柔情蜜意,心形气球、缎带、以及各种深浅不一的红色,企图俘获每一对经过的情侣。
李明走在其中,觉得自己也是这浪漫洪流里幸福的一分子。他怀里那束十一支的红玫瑰,包装精美,刺骨的寒气也没能削弱它们丝绒般花瓣的娇艳。他嘴角的笑意几乎没下来过,一路引来不少善意的目光。他和女友林薇交往三年,时光将他们之间的激情磨成了更温润舒适的陪伴,但他总想在这程式化的节日里,为她制造一点不一样的波澜。
林薇是个自由插画师,才华横溢,也对工作投入得近乎痴迷。此刻,她肯定还埋首于公司的数位板前,与最后期限搏斗。几小时前,他收到她发来的哭脸表情:“今晚又要决战到天明了[哭泣],宝贝你先吃,别等我啦。”
这条信息正是他计划所需的最后一块拼图。一个有点恶作剧、有点刺激的惊喜在他脑中成型——他要扮鬼吓唬她。这个念头的种子,种在几周前那个周末的夜晚。他们窝在沙发里看一部经典的日式恐怖片,林薇吓得全程抓着他的胳膊,把脸埋在他肩头,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。电影结束后,她脸颊红红地说:“这种明明怕得要死又忍不住想看的感觉,好像有点上瘾哦?”当时李明就心里一动。
他想象着:她加班归来,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门,黑暗中突然出现一个可怖的白影……她吓得尖叫,甚至可能腿软……然后他打开灯,露出恶作剧得逞的大笑,她反应过来,一定会又气又笑,抡起抱枕对他一顿“暴揍”,最后一定会倒在他怀里,把这个惊魂夜变成独一无二的情人节记忆。对,要的就是这种反差和独一无二。
他先去取了预定好的花,又特意绕道去了那家她最爱的、总是排长队的甜品店,买了小块提拉米苏。最后,他走进一家大型超市,在调味品货架前徘徊良久,最终选了一瓶最便宜最大罐的番茄酱。拧开盖子闻了闻,那酸涩甜腻的工业化味道让他皱了皱眉,但颜色确实鲜红浓稠,足以以假乱真。
“计划通。”他得意地想,仿佛已经看到了林薇被吓到的可爱模样。
为了确保万无一失,他再次拿出手机,给她发了条信息:“宝贝,加班辛苦了[拥抱]。今晚估计要忙到很晚吧?别太累,我给你点了外卖,记得吃哦。”——这将完美解释为何他“不在家”,以及为何她不能提前回来。
林薇的回复很快,是一个累瘫的表情:“是啊,估计还得两三个小时[哭泣]。你吃了吗?别等我了。” “吃了点了。你忙你的,加油!”李明回复道,锁屏手机,脸上露出一丝计划顺利进行的狡黠笑容。
第二章:潜入私密空间与“战前准备”
林薇居住的公寓楼有些年头了,但位置不错,管理也还算完善。楼道里铺着暗红色的地毯,吸收了脚步声,显得异常安静。大多数住户或许还在归途,或许早已外出享受节日,只有零星几家传出模糊的电视声或炒菜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