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节晚自习，老师要来一场临时测验。
只要全对，月考就能加20分。
卷子传到我手里，正面只有一道题：
「我是谁？
A. 我就是我
B. 我是秦始皇
C. 我是拿破仑
D. 我是华盛顿」
我愣住了。这算哪门子考题？
正打算选A，眼前却蓦地飘过几行半透明的弹幕：
【别选A！选了会死！】
【这题是陷阱，正常人第一反应都是A！】
【没人能通过这场考试……】
1.
我后背一凉。
前座的男生就在这时举起了手：“老师，这题目是不是有问题？”
刘老师微笑着走过去：“哪里难了？”
“不是难，是怪……这像是高三的题吗？”
老师拿起他的卷子，声音依旧温和：“那你是秦始皇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是拿破仑？华盛顿？”
“都不是，可是……”
“排除所有错误选项，剩下的再离奇，也是正确答案。我说过很多遍了。”
男生恍然大悟般点点头，写下A。
就在他笔尖离开纸面的那一瞬，教室前方、黑板旁的计时器突然亮起，跳出一个数字“1”，随后飞快攀升，最终停在——13。
我心跳骤紧。
同桌杜子腾用胳膊撞我：“发什么呆？老师都明示了，选A啊！你不在乎这20分，我在乎！”
我没法解释，只能硬着头皮，写下一个B。
杜子腾狐疑地看我一眼，迟疑片刻，也划掉A改了B。
“时间到。”刘老师敲了敲讲台，“第一题答案——A。”
选A的同学一阵低呼，兴奋地举起手。
“让我看看……嗯，一共12位同学答对。”老师笑着说，“恭喜他们。”
杜子腾顿时扭头瞪我，压低声音：“你故意坑我？！少了这20分我……”
话没说完。
鲜血喷溅而出，洒满他的卷子，也染红我的指尖。
2.
我僵在原地，呼吸停滞。
血腥味弥漫中，我注意到：被血浸透的卷子背面，竟洁白如新。上面缓缓浮现第二题：
「你的梦想是？」
杜子腾抹了把脸，凑近来声音发颤：“这题……怎么答？”
我摇头。
“你肯定知道什么，第一题你就没选A！”
“我……”
刘老师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边，俯身轻声问：“有思路了吗？”
他笑容依旧温和——如果忽略他额角皮肤下那若隐若现、不属于他的另一副下颌轮廓的话。
我喉咙发干：“还……没有。”
杜子腾怯怯地问：“老师……这题太难了，该怎么写？”
“每个人都会有梦想吧？”老师语调轻柔，“没想过成为警察、法官什么的吗？”
“有！我想当警察……还有法官！”
“那就写上。记住——绝对，不能空题。”
老师走远，杜子腾立刻奋笔疾书。我瞥见他写的是：“我的梦想是当一个小偷，偷光所有人的钱……还要当杀人犯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