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默正躺在沙发上打游戏，屏幕上的角色又一次被BOSS秒杀。他骂了句脏话，把游戏手柄扔到一边，抓起泡面桶晃了晃，发现早就空了。"妈的，又偷我泡面。"他盯着墙角那箱只剩包装袋的方便面，想起上周逮到的那个小混混。
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。陈默皱了皱眉，看了眼手机——凌晨三点十七分。"搞什么..."他拖着拖鞋走到窗边，掀开脏兮兮的窗帘一角。巷子里，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踉跄着逃跑，身后追着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。
"那不是..."陈默眯起眼睛。月光照在那人染血的黄色卫衣上，正是偷他泡面的小混混。黑衣人的皮鞋踩在碎玻璃上发出刺耳的声响。"站住！"为首的壮汉低吼着。小混混突然抬头，正好对上陈默的视线。
"救命啊大哥！"小混混扯着嗓子喊。陈默下意识缩回脖子，但已经晚了。三个黑衣人齐刷刷抬头，六道冰冷的目光盯在他脸上。陈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，他抓起外套就往门口冲，又折回来从抽屉里摸出电击器。
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。陈默摸着黑往下跑，在二楼拐角撞上个温热的身体。"操！"对方骂了一声，是那个小混混。"别出声。"陈默捂住他的嘴，拖进最近的杂物间。门刚关上，沉重的脚步声就从门外经过。
"他们是谁？"陈默压低声音问。小混混的卫衣被血浸湿了一大片，还在发抖："赵、赵氏集团的人...""你偷他们什么了？""就...就黑进他们服务器下了点东西..."小混混从怀里掏出个U盘，"全是买卖器官的记录..."
陈默盯着那个沾血的U盘，胃里一阵翻腾。杂物间外，脚步声又折返回来。"分头找。"黑衣人的身影近在咫尺。小混混突然抓住陈默的手腕："大哥，你救救我，我知道你是侦探..."
"我他妈是私家侦探，不是超级英雄！"陈默咬牙切齿地说。但杂物间的门把手已经开始转动。他猛地拉开窗户："跳！"两人摔在楼下的垃圾堆里。陈默的尾椎骨疼得要命，但没时间喊疼。黑衣人们已经从窗口探出身来。
"这边！"小混混拽着他钻进小巷。陈默边跑边摸手机："得报警...""不行！"小混混突然停下，"警察里有他们的人！"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。陈默看着这个满脸是血的年轻人，又看看手里烫手的U盘，突然很想给自己一巴掌。
"你叫什么名字？""林、林小刀..."小混混喘着气说。陈默抹了把脸上的汗："听着，林小刀，等会儿我去引开他们，你带着这玩意儿去..."话音未落，巷口突然亮起刺眼的车灯。黑色轿车里，第四个黑衣人正举着枪瞄准他们。
陈默的脑子一片空白。他本能地扑倒林小刀，子弹打在身后的砖墙上。 "完蛋..."这个念头刚冒出来，远处突然响起警笛声。黑衣人们明显犹豫了。轿车一个急转弯，溅起水花消失在夜色中。
陈默瘫坐在湿漉漉的地上，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吓人。林小刀在旁边干呕，血混着雨水流进下水道。"起来，"陈默拽着他，"警察来了更麻烦..."但已经来不及了。刺眼的手电筒光柱照在他们脸上。
"不许动！"女警官的喝令声在雨夜里格外清晰。陈默眯起眼睛，看见制服肩章上的警长标识。女警的目光在他和林小刀之间来回扫视，最后停在那个染血的U盘上。"带走。"她对身后的警员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