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季沉为了补偿我，给了我仅次于他的系统权限。
他以为这是恩赐，却不知道，我早就在他不知道的角落，给自己留下了无数后门。
很快，我找到了安雅的宿主ID。
没有丝毫犹豫，我编写了一段代码，直接注入了她的系统。
一段，能将她拖入无尽噩梦轮回的代码。
做完这一切，我给季沉发了一条消息。
“想救她，就来‘归墟’见我。”
归墟，是系统里所有被格式化数据的最终流放地。
一个，连季沉都无法完全掌控的地方。
4.
归墟的风，带着数据碎裂后独有的腥气。
我站在悬崖边，脚下是翻涌着无数残破代码的深渊。
季沉来得比我想象中要快。
他还是那身黑衣，只是神情不再沉稳，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急切和怒意。
“安雅呢？”他开门见山，声音冷得像冰。
我侧过身，指了指悬崖下方。
一道透明的数据屏障中，安雅正蜷缩着身体，眼神空洞，嘴里不断重复着什么。
她在我的代码里，正经历着第一万次被怪物吞噬的噩梦。
季沉看到她的惨状，双拳瞬间握紧，数据流在他周身暴动。
“林舟！你敢动她！”
“我为什么不敢？”我迎上他愤怒的目光，笑得凉薄，“你都能把我的命送给她，我为什么不能让她尝尝我受过的苦？”
“你受过的苦？”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，“你每个月躺在你的空间里，等着我把生命值送上门，你受了什么苦？”
我心口一窒，像是被一把钝刀狠狠捅了进去。
原来，在他眼里，我只是一个坐享其成的废物。
那我在无数个副本里挣扎求生，浑身是伤的时候，他在哪里？
我懒得再跟他争辩这些。
“解绑她，废掉她的宿主资格，我就放了她。”我开出我的条件。
“不可能！”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。
“哦？”我挑了挑眉，“那就没得谈了。”
我抬手，打了个响指。
困住安雅的数据屏障开始出现裂痕，下方的代码深渊仿佛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，瞬间变得狂暴起来。
“住手！”季沉怒吼一声，一道强悍的攻击朝我袭来。
我早有防备，侧身躲过。
攻击落在我身后的崖壁上，碎石飞溅。
他真的对我动手了。
为了安雅。
“你非要为了她，跟我撕破脸？”我看着他，声音里不带一丝情绪。
“是你逼我的！”他咬着牙，再次凝聚力量，“林舟，我最后警告你一次，放了她！”
我笑了，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“季沉，你是不是忘了，你的系统权限，是怎么来的？”
当年他撕裂主系统，救下我，但也因此权限受损。
是我，陪着他修复核心，一点点将他的权限巩固到如今无人能及的地步。
我对他的代码，比他自己还要熟悉。
“你以为，我真的怕你？”
我抬起手，无数金色的代码从我掌心涌出，在空中织成一张巨网，迎向他的攻击。
两股力量在空中碰撞，爆发出刺眼的光芒。
整个归墟都在震颤。
季沉被震得后退两步，眼中满是震惊。
“你的权限……怎么会这么高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