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别出门。"她的声音很冷静，"所有获得过你能力的人都在往你的方向聚集。"
我透过楼梯间的窗户往外看，果然发现至少五个熟悉的身影正以不正常的速度奔跑。
学生会长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光，篮球队长直接撞碎了便利店的玻璃门。
"系统给他们下达了什么指令？"
"杀死债主。"苏雨晴说，"我刚截获了全频段广播——所有能力者都收到同一条消息：消灭程星可永久保留异能。"
我躲进地下停车场，发现这里已经有十几个人在等我。
他们手里拿着各种武器，眼中都有一种癫狂的光芒。
"程哥。"张硕举着一根冻成冰锥的钢管，"没什么私人恩怨，只是——"
他话没说完，停车场的灯突然全灭。
紧急照明灯亮起时，我发现自己手臂上的金纹正在快速褪色。
"能力回收开始。"系统音宣布，"副本期间，所有借贷暂停生效。"
张硕手里的冰锥瞬间融化，篮球队长捂着眼睛惨叫——透视能力消失时视网膜承受了巨大冲击。
我趁乱跑向安全出口。
身后传来咆哮声，那些失去能力的人正在互相厮杀，像是发了疯的野兽。
冲出停车场时，我看见整个城市都笼罩在诡异的红雾中。
街道上到处都是游荡的丧尸，它们穿着各种职业装，脖子上还挂着工作证。
"超市。"苏雨晴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，"七号街的24小时超市，那里有应急避难所标识。"
我狂奔过三条街，身后传来玻璃碎裂和惨叫声。
推开超市的自动门时，发现里面已经有二十多个幸存者。
但当我看清为首那个人的脸时，血液瞬间凝固了。
林骁站在收银台前，西装笔挺，手里拿着一把制式手枪。
他的左手无名指空荡荡的，婚戒不见了。
"欢迎来到新世界。"他微笑着说，"程星先生。"
4 借出的异能突然失效，幸存者开始怀疑规则
超市里的荧光灯一闪一闪，在每个人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。
林骁把手枪放在收银台上，枪口对准我。
"能力消失的滋味如何？"他整了整领带，"我妻子死前也是这种表情。"
我后退一步，撞到货架上。
罐头哗啦啦滚了一地，标签上的生产日期都是2023年11月3日——今天。
"你杀了她？"
"是你杀的。"林骁的眼中没有任何情感，"当她发现我的空间折叠能力需要用记忆做燃料时，她选择了忘记我们的婚礼。"
他从西装内袋掏出那枚婚戒，金属表面沾着暗红色的血迹。
"然后忘记了我们的女儿，忘记了她自己的名字。"
"最后，她甚至忘记了怎么呼吸。"
超市的其他幸存者开始骚动。
"所以能力是有代价的？"一个穿护士服的女人颤声说，"我的治愈能力——"
"用你的生命力作为燃料。"林骁冷笑，"每次治愈别人，你的寿命就减少一年。"
"不可能！"篮球队长捂着流血的眼睛，"我的透视能力明明——"
"透支你的视神经。"林骁指了指他眼眶里渗出的血，"再用三次，你就会永久失明。"
货架上的罐头突然开始震动。
不是地震，而是有什么东西在敲击金属。
莫教授从角落里走出来，白发散乱，实验服上沾着奇怪的绿色液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