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深渊回廊副本的监控录像。"时间回溯者拄着拐杖踹开联合国会议室大门,他的关节发出老旧门铰链的吱呀声,"当时全球前十的异能者团灭,是他一个人关的空间裂缝。"
陈玄拍桌子的动静比上周销毁档案时还大:"那些副本都是他制造的幻觉!"
会议室突然断电。
投影仪自己启动,播了段新录像——我坐在实验室里,七根导管插进脊椎抽金色液体,窗外天空裂得像被猫抓过的沙发套。
录像最后,我对着监控说:"第三次抽取后,东京将会消失。"
画面切到三年前的东京地震新闻。
……
苏雨桐在台下用移液管戳我肋骨:"你活着时候怎么不说?"
"说了三十一次。"我尸体摊手,领针的分子结构在投影仪下闪闪发亮,"第三十二次是你把我试剂调包成奶茶那次。"
她白大褂口袋里掉出半块融化巧克力,包装纸上印着"别相信天气预报"。
陈玄的咖啡杯突然长出一株勿忘我,根系缠着他定制西装的袖扣。
"局长!"助理的声音从南极站传来,背景音是冰层开裂的轰鸣,"我们在碑文下面发现——"
直播信号断了。
全球电子设备同步弹出新窗口——我浑身是血的通关结算画面,右上角标着"100%完成度",但血条显示是空的。
时间回溯者突然开始咳嗽,咳出的血珠在空中组成一行字:
【他通关的所有副本,都是为我们输掉的战役】
窗外有只灰雀撞在防弹玻璃上。
陈玄的平板自动播放起被删除的录音,我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:"我不是先知,只是看够了九十九次末日。"
苏雨桐突然笑了。
她举起那半管蓝色试剂,液体里浮着微型南极大陆的投影。
"最后一页笔记,"她说,"写的是'爱是最后一条世界线'。"
我的尸体在棺材里鼓了个掌。
防暴部队的枪管集体开花,花瓣拼成摩斯密码,翻译过来是句脏话:
"陈玄你咖啡洒了。"
3 各国首脑紧急会议,播放我生前被销毁的人类清除计划录音
五角大楼地下三十层的会议室里,空调出风口卡着一片勿忘我花瓣。
美国总统一边解西装扣子一边用鞋尖碾碎它。
"先生们,我们只剩九十九天了。"他按下遥控器,防弹玻璃墙变成显示屏,"先看这个。"
投影仪亮起来。
画面里的我——活着的我——被七根导管插在脊椎上抽金色液体。
窗外天空裂得像被猫抓过的沙发套。
"第三次抽取后,东京将会消失。"
屏幕里的我说完这句话,画面切到三年前的东京地震新闻。
北欧代表把茶杯砸在会议桌上。
"去年冰岛沉没就是他策划的!"
茶杯裂成两半。
一半掉在地上,一半留在桌上,茶水顺着桌沿滴在他意大利手工皮鞋上。
陈玄坐在角落搓着西装袖扣。
"林修所有的预言都是自导自演。"他袖扣上缠着勿忘我的根系,"他先制造危机再假装解决——"
地质监控系统突然尖叫。
所有人转头看主屏幕。
格陵兰岛下方出现红色能量反应,图形和林修三年前发送的坐标预测完全重合。
会议室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嗡嗡声。
俄罗斯代表摸了下鼻子,他无名指上的婚戒映着红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