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朋友胃疼让我送药，我故意装忙碌拒绝送药。
他气我接到电话没有立刻赶回家，质问我是不是不在乎他？
转头将原本和我的国外旅行换成了他青梅的名字。
看着飞机起飞，我终于长舒一口气。
这一次，没我救他，他还能活下来吗？
1
手机在桌上嗡嗡震动，屏幕亮起“赵瑞”两个字。
我敲键盘的手指没停，眼睛盯着报表，过了几秒才拿起来接。
“婷婷……”
他声音拖得老长，掺着刻意的虚弱，“我胃疼得厉害，你快给我送药过来。”
听筒里背景音安静，估计又在家里躺着。
我目光没离开电脑屏幕，语气放软，话却硬得很：
“瑞哥，我现在真走不开，项目马上截止，老板就在旁边盯着呢。
你自己点个外卖送药上门，行不行？很快的。”
“外卖？”
他声调立刻拔高，不满和指责噼里啪啦砸过来，
“我都疼成这样了你还让我等外卖？
李婷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体贴了？
以前你不是这样的！”
以前？
这两个字像钥匙，咔哒一声拧开了我记忆的闸门。
半个月前，我从一场绝望的坠落中惊醒，回到现在。
也是这样一个电话，也是说他胃疼。
那时我信了，慌了，外面下着瓢泼大雨，我伞都没拿稳就冲出去，跑了两条街才买到他要的药，浑身湿透地赶去他家。
他开门时脸色红润，窝在沙发里打游戏。
我递上药，他接过去，看了一眼，眉头皱起：“怎么这么慢？我都快疼死了。”
没有谢谢，没有关心我湿透的衣服，只有埋怨。
从那以后，他使唤我更加理直气壮。
听着他此刻喋喋不休的抱怨，对比记忆里他那张理所当然的脸，我嘴角忍不住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。
重活一次，真好，至少眼不瞎了。
“李婷，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？”
他得不到回应，更加气急败坏。
“听着呢，”
我语气依旧抱歉，甚至带上一丝被工作压垮的疲惫，
“但老板刚才催我了，真不能再说了。
你赶紧先下单买药，啊？身体要紧。”
不等他再咆哮，我拇指一动，按下了红色按钮。
世界瞬间清净。
办公室里只有空调运行的微弱声响，和我的心跳一样平稳。
屏幕上的数据密密麻麻，我却看得格外清晰。
那些曾经让我焦头烂额的数字，此刻变得条理分明。
赵瑞的电话又顽固地响了一次。
我没理。
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，最终彻底安静。
我端起旁边的水杯，喝了一口，水温正好。
这辈子，他的胃疼，他的死活，他那些命令式的虚弱，都留给别人去心疼吧。
我连楼，都懒得为他下。
2
手机屏幕再次亮起，这次是赵瑞发来的视频通话邀请。
我盯着那个跳动的头像，指尖在接听键上悬停片刻，才慢慢划开。
屏幕亮起，赵瑞的脸占据了整个画面。
他靠在床头，灯光调得有点暗，营造病弱氛围，但脸颊红润，眼神清亮，哪有半点病容？
“李婷，”
他声音拔高，带着刻意压制的怒火，
“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