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婚前夕,傅执说:“昭意,不是我变心了,而是——你爱的,从来就不是我。”
01
“对不起,昭意。
伴随着喑哑的道歉声,傅执又一次在床笫之间推开了我,起身离开。
良久,我伸手摸上身侧的床单,属于他的余温已经彻底消失了。
我睁眼望着天花板,睡意全无。
这是我嫁给傅执的第三年。
而三年间,傅执从未真正履行过所谓的夫妻义务。
明明好几回我都能切实感受到他的渴望,但不知为何,他总会在最后关头推开我,仿佛我是什么危险的传染源。
我本该怪他。
但我不能。
三年前,许氏一朝倾覆,父亲受不了打击倒在了病床上,我也从衣食无忧的许家千金一夕间沦为了丧家犬。在我最走投无路的时候,只有傅执站了出来,娶了我,也帮了许家。
我记他的恩。
隔天起床时,傅执已经不在家了。
客厅的烟灰缸里新添了不少烟头,想来傅执昨晚过得也并不多好。
我简单收拾了一下烟灰缸。
之后掏出手机想给傅执发条信息,提醒他注意身体,少抽点。
点开聊天页面时才发现,原来我们上一次聊天,或者该说我单方面地给他发信息,已经是一周前的事了。
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方悬停了足足半分钟,最终我还是将消息发了出去。
锁屏手机后,我去厨房煮了碗面条,吃完后便去了律所。
我是个律师——
离婚律师。
今天下午我有三单预约,其中两位当事人咨询的是离婚时要如何尽可能地咬下对方的一块肉。
至于第三位当事人,她不想离婚,但她丈夫走了诉讼离婚的流程。她在我面前哭掉了两包纸巾,要我一定想一个能彻底打消她丈夫离婚念头的办法。
送走最后一位当事人时,外头下雨了。
我想了想,驱车去了恒远——傅执是恒远资本的现任掌舵人。
车子才在恒远的地下车库停好,我尚来不及下车,远远地,我便看到傅执朝他的黑色宾利车走去了。
而他身侧,跟着一个和他挨得极近、小白花系、楚楚动人的女孩。
我知道她。
她叫白楚。
三个月前的一个周日,我闲来无事替傅执整理书房时,从书架上一本精装版书籍里,看见了里头夹着的她和傅执的合照。
那时我想,不过一张照片而已,又能说明什么呢?
而此刻——
十余米之外的两人,很快停靠在了宾利车前,热烈拥吻。
我的裸眼视力,5.2。
有一瞬间,我觉得非常可笑——
傅执出轨了。而亲眼目睹了深爱多年的男人出轨的我,第一时间竟是条件反射地举起了手机,录像取证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两人上车离开了。
而在他们走后,我也真的,笑出了声。
笑到最后,眼泪难以自控地呛流了出来。
02
傅执比我大两岁,我八岁时就认识了他。
初识之时,他是冷漠拧巴、难以接近的邻家哥哥。
但我并不把他的冷淡放心上。
我幼时很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,什么人都敢招惹,傅执于我而言自是也不例外。
我孜孜不倦、日复一日地试图把他变成我朋友圈的一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