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廉价租屋 & 异样初现
毕业即失业，这句话在我身上应验得淋漓尽致。我叫林薇，今年二十二岁，揣着一纸文凭和口袋里仅剩的五百三十八块五毛，在繁华的都市里几乎走投无路。就在我差点要睡天桥洞的时候，一则租房广告像根救命稻草般出现在某个角落论坛：
“清河公寓，单间出租，独立卫浴，月租500，押一付一。要求：租户需作息规律，无不良嗜好。”
五百块？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，连个像样的床位都租不到！巨大的惊喜瞬间冲昏了我的头脑，那一点点“便宜没好货”的疑虑被生存压力碾得粉碎。我几乎是颤抖着手拨通了电话。
接电话的是个声音沙哑的中年男人，姓吴，自称是房东代理人。他的语气很急，似乎想尽快把房子脱手，对于我的问题含糊其辞，只反复强调“房子旧了点，但绝对干净，性价比高得没边”。约好看房时间后，他便匆匆挂了电话。
清河公寓位于城市的老区，周围的建筑都带着岁月的痕迹，但它尤显突出。那是一栋六层的老式板楼，墙皮大面积剥落，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块，像是生了严重的皮肤病。楼道入口又暗又深，仿佛一张择人而噬的嘴，散发出一种混合着霉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、老旧物质的怪味。
吴代理人已经等在楼下，他个子不高，眼神闪烁，几乎不与我对视，只是催促着：“快点的，林小姐，房子好得很，看的人多着呢。”
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，只有尽头一点昏暗的光线。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小广告，脚下的水泥地凹凸不平。他打开302的房门，一股更浓重的陈腐气息扑面而来。
房间比我想象的要大一些，老式的装修，家具简单破旧，但确实还算整洁。只是异常阴冷，明明外面是夏末秋初的天气，这里却透着一种地窖般的凉意。墙壁上有几块明显的水渍晕开的痕迹，形状有些奇怪。窗户玻璃似乎也不太干净，看出去灰蒙蒙的。
“怎么样？不错吧？这价钱你哪儿也找不到了。”吴代理人催促道，“签合同吧，现金支付。”
我犹豫了一下，那丝不安又浮了上来：“吴先生，这房子……之前为什么空着？没什么问题吧？”
他脸色微微一变，随即不耐烦地摆摆手：“能有什么问题？上个租客回老家发展了而已。你到底租不租？不租后面还有人等着。”
想到空空如也的口袋和即将到来的房租，我咬了咬牙：“租！”
签合同、交钱、拿钥匙，整个过程快得像是赶场。吴代理人离开时，几乎是跑着下楼的，仿佛慢一步就会被什么东西缠上。
独自一人留在房间里，那种不适感更明显了。安静，太安静了。明明位于居民区，却听不到什么邻居的声响。我试图打开窗户透气，窗框却锈死了，只能推开一条小缝。
收拾东西时，我在床底最角落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——一个用红色丝线缠绕着的、巴掌大小的木雕小人，雕刻粗糙，五官模糊，但给人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。我嫌恶地把它扔进了垃圾桶，心想大概是上个租客落下的垃圾。
夜幕降临，房间里的寒意更重了。我裹紧了外套，打开笔记本电脑，试图投几份简历。网络信号时断时续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