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了，我终于感到了困倦。就在我迷迷糊糊即将睡着的时候，一阵奇怪的声音让我瞬间清醒。
“哒…哒…哒…”
像是弹珠掉落在水泥地上的声音，从天花板传来。可楼上不是没人住吗？吴代理人说过三楼就我这一户有人。
声音断断续续，很有节奏。
紧接着，我又听到了更细微的声音，像是有人在低声啜泣，又像是某种…指甲轻轻刮过木板的声音。似乎是从墙壁里传来的。
我的心跳开始加速。是老鼠？还是水管的声音？
我屏住呼吸，仔细倾听。那刮擦声好像越来越近，越来越清晰……仿佛就在……床头后面的墙壁里？
我吓得猛地坐起身，打开了房间里所有能打开的灯。光明给了我一丝勇气。声音消失了。
一定是太累了，神经衰弱。我这样安慰自己，却再也不敢关灯睡觉。我拿出手机，下意识地想刷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。鬼使神差地，我点开了手机自带的相机，胡乱地对着房间拍了几张照片，想证明“看，什么都没有”。
相册里，前几张照片正常。划到最后一张我对着床头方向拍的照片时，我的血液瞬间冻结了。
照片里，床头靠着的那片墙壁上，那片水渍晕开的痕迹，在手机镜头下，竟然呈现出一种极其清晰的、扭曲的人脸轮廓！那双应该是眼睛的黑洞，正透过手机屏幕，直勾勾地“看”着我！
我猛地抬头看那面墙——昏黄的灯光下，只有一片模糊的水渍，根本没有人脸！
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。
是像素问题？是光影巧合？还是……
我不敢再想下去，一夜无眠，紧紧握着手机，直到天色微亮。
2 窥见 & 规则
第二天，我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，试图说服自己昨晚是眼花。但那手机照片里的扭曲人脸太过清晰，刻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白天，公寓楼似乎“正常”了一些。虽然依旧安静得过分，但至少有了点阳光。我大着胆子在楼道里转了转。三层果然只有我这一户门口有地垫。其他房门紧闭，猫眼里一片漆黑。
下楼时，在二楼拐角遇到一个正在烧纸钱的老太太。她佝偻着背，嘴里念念有词，纸钱盆里的火焰跳跃着，映得她满脸皱纹忽明忽暗。看到我，她抬起头，浑浊的眼睛看了我一眼，忽然低声说：“姑娘，新来的？晚上早点回来，听到什么……别应声。”
我心头一凛：“阿姨，您说什么？这楼……”
她却不再看我，只是专注地烧着纸钱，仿佛刚才只是我的幻觉。
公寓门口有个小小的值班室，里面坐着个打瞌睡的保安。我走过去，试探着问：“大叔，打听一下，这清河公寓……以前没出过什么事吧？”
保安被惊醒，睡眼惺忪地看了我一眼，又瞥了瞥我身后的楼道，脸上掠过一丝忌惮：“能有什么事？老房子都这样。住你的就是了，别瞎打听。”说完就低下头玩手机，不再理我。
他们的反应让我心里的疑窦更深了。
晚上，恐惧促使我再次拿出了手机。我颤抖着，再次将相机对准房间的各个角落。这一次，我特意注意了那片有水渍的墙。
正常模式下，一切如常。但我切换到录像模式，缓缓移动镜头时，惊人的一幕发生了——取景框里，房间的角落、门后、床底，偶尔会极快地闪过一道道扭曲的、半透明的黑色拖影！速度极快，几乎像是信号不良造成的花屏，但我能感觉到，那绝不是技术故障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