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可怕的是，当我将镜头对准窗户时，录像画面里，玻璃窗外赫然贴着一张模糊的、挤压变形的灰白色人脸！而我的肉眼看去，窗外只有漆黑的夜空！
“啊！”我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，心脏狂跳不止。
我发现了！我的手机摄像头能拍到“它们”！
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，但同时，一种扭曲的好奇心也被点燃。我像是着了魔一样，开始用手机镜头扫描整个房间。我发现，在镜头下，这个房间几乎是“拥挤”的。那些模糊的影子漫无目的地飘荡，或蜷缩在角落，它们没有清晰的五官，但能感受到一种浓郁的悲伤、茫然…以及偶尔流露出的恶意。
电量消耗得异常快。短短十几分钟，手机电量就从百分之八十掉到了百分之三十，而且机身发热严重。
就在这时，“咚！咚！咚！”
沉重的、不紧不慢的敲门声突然响起！
我浑身一僵，镜头猛地转向房门。
手机屏幕里，门外根本空无一人！但沉重的敲门声依旧持续着！
“谁…谁啊？”我声音发颤地问。
敲门声戛然而止。
死一样的寂静。
几秒钟后，一种极其细微的、湿漉漉的声音从门缝底下传来。我下意识地将手机镜头对准门缝。
屏幕上，一滩暗红色的、粘稠的液体，正缓缓地从门缝外渗进来！同时，几根苍白肿胀、像是被水泡烂了的手指，正慢慢地从门缝下试图挤进来！
我的尖叫堵在喉咙里，几乎窒息！
眼看那手指就要伸进来，我不知哪来的勇气，猛地扑过去，用毛巾死死塞住门缝！
那蠕动的手指停顿了一下，缓缓缩了回去。门缝下的液体也停止了渗透，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我瘫软在地，大口喘气，全身都被冷汗湿透。
手机屏幕闪烁了几下，自动关机了——电量彻底耗尽。
这一夜，我蜷缩在房间最亮的灯光下，手里紧紧攥着充电宝和数据线，不敢合眼。我明白了烧纸钱老太太的话。
第一条规则：午夜之后，不要回应敲门声。
3 深挖 & 盟友（？）
靠着充电宝续命，我的手机才能勉强维持“见鬼”功能。但我再也不敢轻易使用了，电量消耗太快，而且我害怕看得太清，会引来更可怕的东西。
我必须弄清楚这栋公寓到底发生了什么。白天，我强打精神，再次找到那个保安。这次，我塞给了他两包好烟。
或许是香烟起了作用，或许是看我脸色惨白实在可怜，保安压低了声音，眼神飘忽地说：“妹子，不是我吓唬你。这清河公寓…邪性得很。建楼的时候就出过事，后来住进来的人，不是搬得快，就是…唉。”
他告诉我，这栋楼几十年间，非正常死亡的人数一只手数不过来。跳楼的、猝死的、失踪的…最邪门的是十几年前，403一家四口一夜之间全没了，说是煤气中毒，但发现时尸体表情惊恐万分，根本不像是中毒。那房子至今空着，谁也租不出去。
“403…”我记下了这个门牌号。
我还想再问，保安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，猛地闭上嘴，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多说了。
线索似乎指向了403。但我没有勇气独自上去。我想起了二楼那个烧纸钱的老太太。她似乎知道些什么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