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两点，我手机屏幕忽然亮起。 一条陌生号码的消息跳了出来。
【你真的要娶她？】
没有署名，但我不用猜，就知道是谁。 那样的语气，冷中带着急切，正是她的风格。
我盯着屏幕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 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，输入了四个字。
【是的。】
几秒后，消息再次跳来。
【为什么？】
我倚在床头，盯着那几个字，心口忽然涌起一丝快意。 她在乎。 哪怕装得再冷漠，她终究还是忍不住来问。
我打下回复。 【因为她懂得珍惜。】
这一刻，我几乎能想象到她眼眶发红、呼吸急促的模样。
第二天，林夕打来电话。 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：“你知道吗？昨晚清妍喝醉了。”
我心口微微一颤，冷声问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她是我最好的朋友。”林夕轻笑，意味深长，“我当然知道她的每个习惯。她表面镇定，可心里快被你逼疯了。”
我沉默了。 林夕的话像一根针，扎在心口。 我该痛快才对，可不知为何，却涌起一丝复杂。
“你不该心软。”林夕忽然说道，声音冷了几分，“她羞辱过你，这是她该付出的代价。”
我怔住，没回应。 可心底那股冷火，却烧得更旺了。
夜深人静时，我躺在床上，却怎么也睡不着。 脑海里，一遍遍浮现她的模样——
宴会上的冷漠， 酒会上的失控， 凌晨时分那一条条信息……
我甚至能想象，她独自坐在落地窗前，手里捧着酒杯，眼神空洞却倔强。 她不允许别人看见脆弱，可在无人注视时，她一定会崩溃。
想到这里，我心口狠狠一抽。
我捂住眼睛，低声笑了。 “宋清妍，你终于尝到滋味了吧？”
笑声里，却夹杂着说不清的苦涩。
几天后，我在一次商业见面会上再次遇见她。 她穿着一身白色套装，气场依旧强大。 可当她看见我与林夕并肩而立时，眼神明显一滞。
那一瞬间，她眼底闪过的情绪，我捕捉得清清楚楚—— 愤怒、羞耻，还有……嫉妒。
她迅速压下所有情绪，转身与人寒暄。 可我知道，她在逃避。
林夕低声在我耳边说：“她眼神里的火，我都看见了。” 说这话时，她的唇角微微勾起，带着一丝说不清的笑意。
我没回应，只是攥紧了拳头。
回到家后，我久久无法平静。 心里那股快意和矛盾，在疯狂拉扯。
一方面，我恨不得看她跪下，恨不得看她后悔到撕心裂肺。 另一方面，我却不受控制地回忆起她曾经依偎在我肩上的模样。
为什么？ 为什么她一句“不配”，就能让我痛到灵魂深处？ 为什么她眼神里的嫉妒，会让我心口发烫？
我狠狠甩开脑海里的画面，低声咆哮： “陆言，你不能心软！绝不能！”
夜风灌进窗户，带来彻骨的凉意。 我深吸一口气，攥紧手机，盯着屏幕里那一串熟悉的号码。
【清妍，你不是说我不配吗？那就请继续看着，看看我到底有多配。】
我发完消息，狠狠将手机摔在桌上。
眼前浮现的，是她失控的神情，是她强撑着的骄傲，是她深夜里独自失眠的身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