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讲机里没有回应，只有一阵刺耳的电流声。
林野趁机爬下床，摸了摸口袋——那个银色芯片还在，大概是昨晚混乱中，警方没搜到。他握紧芯片，警惕地看着陈警官。
“别想跑！”陈警官掏出枪，对准林野。
就在这时，仓库的通风管道突然传来“哐当”一声，一个黑影从里面跳了下来，手里拿着一根金属管，朝着陈警官的后脑勺砸去。陈警官闷哼一声，倒在地上。
林野看清了黑影的脸——是阿哲。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林野惊讶地问。
“废话，你要是出事了，谁还我钱？”阿哲拍了拍手上的灰，扔给林野一件黑色外套，“快穿上，外面都是监管局的人，我好不容易才混进来的。”
林野穿上外套，跟着阿哲钻进通风管道。管道里又黑又窄，满是灰尘，两人只能匍匐前进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？”林野小声问。
“你昨天不是说，要是没回来，就让我把U盘交给陈警官吗？”阿哲一边爬一边说，“我早上拿着U盘去警局，正好听到他们说把你关在‘记忆监管局’的临时审讯室，就偷偷跟过来了。对了，那个U盘里是什么？我看你平时宝贝得很。”
林野愣了一下，他已经忘了U盘里的内容。三年来，他把所有和事故相关的东西都藏了起来，包括那个U盘。“我不知道，可能是一些旧文件。”
两人爬了大概十分钟，终于从通风管道里钻了出来，落在一个废弃的停车场里。外面的天已经亮了，雨停了，阳光透过云层，在地面投下微弱的光。
“监管局的人应该很快就会发现陈警官晕倒了，我们得赶紧离开新沧城。”阿哲拉着林野，朝着停车场的出口跑去。
林野回头看了一眼“记忆监管局”的大楼，心里五味杂陈。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去哪里，也不知道面具人的话是不是真的，但他知道，必须找到“记忆核心”，唤醒艾琳——不仅是为了真相，也是为了保护那个在神经通道里颤抖的意识。
两人刚跑出停车场，就听到身后传来刺耳的警笛声。林野回头一看，只见十几辆警车朝着他们的方向驶来，车顶的警灯闪烁着红光。
“快跑！”阿哲大喊，拉着林野拐进旁边的小巷。
小巷里堆满了垃圾，散发着难闻的气味。两人在小巷里穿梭，身后的警笛声越来越近。林野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，他握紧口袋里的银色芯片，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：一个白色的实验室，里面有很多玻璃罐，罐子里泡着各种器官，还有一个小女孩坐在角落里，抱着一个兔子玩偶，眼神空洞……
那个小女孩，应该就是艾琳。
“前面有个地下通道，我们从那里走！”阿哲指着小巷尽头的一个井盖，跑了过去。
两人掀开井盖，跳了下去。地下通道里漆黑一片，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绿光，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。
“这里是新沧城的旧地下管网，能通到城外的废弃火车站。”阿哲打开手机的手电筒，照亮前方的路，“我们先去火车站，找个地方躲起来，再想下一步怎么办。”
林野点点头，跟着阿哲往前走。地下通道里很安静，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。他拿出那个银色芯片，放在手电筒的光线下看——芯片上刻着一个小小的图案，和面具人面具上的代码图案一模一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