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沈毅的支持,沈清辞更无顾忌。她看着永安侯夫人难看的脸色,补充道:“往后,永安侯府与镇国公府,除了必要的朝堂往来,不必再提婚嫁之事。至于顾世子和沈若薇,若他们两情相悦,我祝福便是,但请别再牵扯到我身上。”
永安侯夫人气得说不出话,狠狠瞪了沈清辞一眼,甩袖而去。
看着她的背影,沈清辞轻轻舒了口气。这桩缠绕原主许久的婚约,终于被她彻底斩断了。
5 京中流言起,皆笑她无人敢娶
撕毁庚帖、主动退婚的消息,像长了翅膀似的,短短一日就传遍了整个京城。
茶馆里,说书先生刚歇了嗓,茶客们便围坐在一起,唾沫横飞地议论起来。穿青布长衫的书生摇头晃脑:“镇国公府那位嫡女,从前多温顺的一个人,怎么落水后变得这般烈性?永安侯府再怎么说也是勋贵,她说退婚就退婚,也太不知轻重了!”
旁边穿绸缎的商人端着茶碗,嘴角带着讥讽:“温顺?我看是被宠傻了!如今京中适龄的公子,哪家愿娶一个敢当众撕庚帖的‘悍妇’?往后啊,这沈清辞怕是要嫁不出去咯!”
这话引来了一片附和,连隔壁桌的贵女们也压低了声音议论。吏部尚书家的千金柳嫣然,手里绞着丝帕,语气带着几分幸灾乐祸:“从前她仗着是镇国公嫡女,又有永安侯府的婚约,在京中贵女里多风光?如今倒好,婚约没了,名声也毁了,我看她以后还怎么得意!”
这些流言蜚语,自然也传到了镇国公府。
锦儿端着点心进来,见沈清辞正坐在窗边看书,忍不住小声抱怨:“小姐,外头那些人太过分了!他们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,就胡乱编排您,说您没人敢娶,还说您……”
“还说我是悍妇,对吗?”沈清辞放下书卷,语气平淡,听不出喜怒。
锦儿点点头,眼眶微红:“他们就是嫉妒您!小姐您别往心里去,咱们国公府家世显赫,还怕找不到好人家吗?”
沈清辞笑了笑,拿起一块桂花糕递给她:“我可没往心里去。旁人愿意说,就让他们说去,反正日子是自己过的,不是过给别人看的。”
正说着,柳氏提着食盒走进来,脸上带着几分担忧:“清辞,母亲刚从外头回来,听说那些人都在说你坏话,你别难受。实在不行,母亲去请皇后娘娘帮忙,给你寻一门好亲事,让那些人闭嘴!”
“母亲不必费心。”沈清辞拉住柳氏的手,轻声安抚,“姻缘之事,讲究一个缘分。若是为了堵别人的嘴而勉强自己,那才是真的不值。再说,我如今这样,不也挺好的吗?不用再应付顾言泽和沈若薇,也不用被困在侯府的后宅里,多自在。”
柳氏看着女儿坦然的模样,心里既心疼又欣慰。从前的沈清辞,总是在意别人的眼光,活得小心翼翼;如今的她,虽少了几分温顺,却多了几分自在和洒脱,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。
傍晚时分,沈毅从朝堂回来,刚进院子就笑着对沈清辞说:“清辞,今日朝堂上,永安侯还想在陛下面前提退婚的事,想让咱们府里给个说法,结果被陛下怼回去了!陛下说,婚姻大事,本就该两相情愿,你做得没错!”
沈清辞有些意外,她没想到皇帝会为自己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