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人敢要我,也总好过娶一个三心二意、连婚约都守不住的男人。”沈清辞步步紧逼,“更何况,我沈清辞的婚事,轮不到旁人指手画脚,更容不得庶妹插足。今日这话我放在这儿,想抢我婚约,除非我死!”
她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,前厅里的下人都吓得低下头,沈若薇更是浑身发抖,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顾言泽从未见过这般强势的沈清辞,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,只能狠狠甩了甩袖子:“你简直不可理喻!”
沈清辞看着他的背影,眼底没有半分留恋。这桩婚约,从一开始就是错的,如今撕破脸皮,倒也干净。
3 未婚夫上门,怼得他颜面尽失
顾言泽怒气冲冲地离开镇国公府,消息没半日就传遍了京城。有人说沈清辞落水后性情大变,竟敢对永安侯府世子如此无礼,也有人暗叹顾言泽偏心庶妹,本就理亏。
沈清辞对此毫不在意,只在院中翻看着原主的嫁妆清单。这些嫁妆是柳氏精心为女儿准备的,价值不菲,沈若薇觊觎已久,从前的原主懵懂,险些被哄骗着分出去大半。
“小姐,永安侯府的人又来了,说是顾世子要亲自来给您赔罪。”锦儿匆匆进来禀报,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,“方才他还气冲冲地走了,怎么这会子又要赔罪?”
沈清辞放下清单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顾言泽哪里是真心赔罪,定是永安侯府得知他在国公府失了态,怕得罪镇国公,才逼着他来服软。
果然,不多时顾言泽便跟着管家走进了院子。他没了上午的嚣张,脸上强装着温和,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木盒:“清辞,上午是我语气不好,你别往心里去。这是我寻来的南海珍珠,给你赔个不是。”
说着,他便要将木盒递到沈清辞面前,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她手中的嫁妆清单,带着几分探究。
沈清辞没有接木盒,反而将清单拢起,语气平淡:“顾世子不必多礼,我当不起永安侯府的赔罪。”
顾言泽脸上的笑容一僵:“清辞,你还在生我的气?我知道若薇今日说的话不妥,我已经训过她了,你就别揪着不放了。”
“揪着不放?”沈清辞抬眼,眸中满是嘲讽,“顾世子觉得,庶妹觊觎我的婚约、算计我的性命,只是‘不妥’?那我倒想问问,若是今日落水的是你,有人想置你于死地,你也能这般轻飘飘地揭过去?”
顾言泽被问得语塞,只能硬着头皮道:“可事情已经过去了,你也平安无事,再追究下去,反而伤了两家的和气。”
“和气?”沈清辞往前走了两步,目光锐利地盯着他,“顾世子口中的和气,就是让我忍气吞声,看着别人抢走我的一切?我沈清辞的和气,从来不是靠忍让换来的。”
她顿了顿,声音陡然冷了下来:“还有,你方才看我手中的嫁妆清单是什么意思?难不成觉得我失了你的欢心,连这些嫁妆都守不住了,要让给你那位好庶妹?”
这话戳中了顾言泽的心思。他确实觉得沈清辞性子变得难驯,不如沈若薇温顺听话,若真要退婚,也该从镇国公府这边拿到些补偿,那些嫁妆便是最好的目标。
被当众点破心思,顾言泽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,又羞又恼:“沈清辞!你别血口喷人!我何时打过你嫁妆的主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