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需要叫医生吗？"她声音像把薄刃。
系统突然在视网膜上炸开红光。码头监控画面强行切入——刀疤强的手下正在抽打一个试图逃跑的"货物"。倒计时跳到3：47：09。
"失陪。"我扯出西装内袋的钢笔，笔帽旋开时弹出微型通讯器。老K的呼吸声立刻传来："B区3号仓，二十三个目标已就位。"
宴会厅的钢琴声突然变调。弹错的降E音让我太阳穴突突直跳。上次轮回里，这个音响起时我正命令刀疤强处理尸体。
"改走C路线。"我对着钢笔说，喉结擦过笔身上的窃听器。邓妍的睫毛颤动了一下。
系统弹出预知画面：C路线会经过缉私队临时检查站。但这次我没按上次的剧本走。
"老大？"老K的声音带着迟疑。背景音里传来集装箱碰撞的闷响。
我走进洗手间，反锁隔间。香槟杯底的残酒在胃里烧灼。系统地图上，代表警方的蓝色光点正在码头南侧集结。邓妍的警官证编号在角落里闪烁。
"准备烟雾弹。"我按下手表上的加密键，"引爆时间设定在23：17。"
那是上次警方突袭的准确时刻。但现在，我要让这场戏提前落幕。
水龙头突然被人拧开。镜子里闪过邓妍的警徽。我迅速把钢笔调成普通模式，在掌心划出三道血痕。
"陆总在躲我？"她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。
系统警告声刺得耳膜生疼。刀疤强的心腹正在往卡车底盘装追踪器。预知画面显示，四小时后这个装置会把警方引向我的私人仓库。
"怎么会。"我推开门，发现她正在补口红。上次她这个动作之后，我的别墅就被搜查了。
她突然按住我左手腕："您的手表很特别。"
表盘下的微型控制器正在发烫。23：17的数字在倒计时。我抽回手时，她指甲在我皮肤上留下月牙形的白痕。
"劳力士水鬼。"我扯开领带，"邓警官喜欢？下次送你一块。"
她的瞳孔收缩了。系统跳出解析：这是她识别谎言的微表情。上个月在审讯室，她就是用这个表情戳破三个嫌犯的供词。
宴会厅突然响起掌声。慈善拍卖开始了。系统地图上，代表"货物"的红点开始移动。刀疤强的语音消息震动手机："老大，有条子混进装卸工里。"
我按下语音键："按预案三执行。"
这是上次轮回里没用过的暗号。老K会懂——预案三意味着故意留线索。
邓妍的警用通讯器突然亮起红灯。她转身时，我看见她后腰别着的不是配枪，是电击器。系统标注：这是她卧底初期的装备特征。
"有任务？"我递过外套。
她没接。耳麦里传来模糊的指令声："码头B区...集装箱异常..."
倒计时跳到2：01：48。我目送她跑向消防通道，高跟鞋在波斯地毯上踩出凹痕。上次她这么匆忙时，带走了我三个得力干将。
钢笔通讯器传出老K的咳嗽声。这是安全信号。我按下表盘侧面的按钮，预支了系统奖励的"十分钟预知"。
视网膜上闪过画面：刀疤强在监控室删除录像，但留了备份在云端。邓妍的突击队会扑空，但会发现竞争对手公司的LOGO。
"开始表演。"我对着钢笔说。
走出酒店时，暴雨突然倾盆而下。上次这个雨夜，二十三个孩子会被装上渔船。但现在我的奔驰正驶向相反方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