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撑住。"我往老K手里塞了颗手雷，"援兵马上到。"
他笑了，嘴角的血沫滴在警徽上："你变...了..."
系统倒计时显示21：15：22。视网膜上，代表刀疤强的红点已经进入宿舍楼。而邓妍的蓝点停在正门——她被假警报拖住了。
我翻出窗户时，听见老K在哼歌。是十年前我们第一次接头时，酒馆里放的那首。
林小满在树丛里等我。她递来染血的夏令营工作证——照片是刀疤强的，名字却写着我的。
"他准备了双份。"她指向配电箱，"电路被动了手脚。"
我撬开电箱。定时器显示00：21：37，连着足量的C4。刀疤强不仅要栽赃，还要毁尸灭迹。
远处传来孩子的哭声。系统警报声与哭声重叠，刺得耳膜生疼。
林小满突然抢过定时器："我去拆弹。"
"你会？"
"我姐是排爆手。"她扯下头发上的橡皮筋，开始捆扎松动的电线，"被你的人炸死的。"
雨又下了起来。我抹了把脸，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冷汗。上次轮回的记忆突然闪回——那个在码头爆炸中牺牲的女警，眼角有颗和林小满一样的泪痣。
宿舍楼突然断电。尖叫声中，八个红点开始快速移动。系统预知画面弹出：刀疤强的人正在往孩子身上绑编号牌。
我冲向宿舍楼。林小满在背后喊了什么，被雷声盖住了。
一楼走廊躺着个昏迷的保安。我扒下他的制服换上，胸牌照片赫然是阿泰的脸。
电梯停运。爬楼梯时，系统突然刷新消息：邓妍突破正门，但被假人质拖住了。
顶楼走廊静得可怕。尽头房间透出微光，门缝下渗出暗红液体。
我踹开门时，刀疤强正把针管扎进最后一个孩子的手臂。
"惊喜。"他举起手机，屏幕上是邓妍带队冲进大门的直播画面，"猜猜她看到这些孩子尸体时，会先抓谁？"
三十二个孩子瘫在地上，胸前别着染血的徽章。系统警报疯狂闪烁：检测到致命毒素注入。
刀疤强晃了晃空针管："解药在我这儿。"
窗外突然炸开照明弹。强光中，我看见林小满趴在配电箱上，手里攥着两根断线。
刀疤强眯眼的瞬间，我扑向最近的病床。针头扎进孩子手臂的刹那，系统弹出红色选项：
【拯救当前目标：成功率43%】
【夺取解药：成功率12%】
病床上的孩子突然睁眼。他嘴唇蠕动，吐出一个带血的泡泡。
泡泡在空气中炸开，浮现出微型投影——老K传来的消息：邓妍已获真实名单。
刀疤强的枪顶住我后脑："游戏结束。"
第6章 白鸽行动终
刀疤强的枪管烫得惊人。我后脑勺的皮肤能感觉到膛线的纹路，和上次轮回里邓妍那把92式的触感一模一样。
"解药呢？"我盯着病床上的孩子。他的瞳孔正在扩散，嘴角却诡异地翘着。
刀疤强用枪管戳我太阳穴："先把你手机扔过来。"
系统突然在视网膜上投射虚线，标记出他腰间解药瓶的位置。预知画面显示：七秒后邓妍会破门而入。
我缓缓掏出手机。屏幕还停留在老K发来的投影消息上，邓妍的警官证照片在消息末尾闪烁。
"接着。"我把手机往右后方抛。刀疤强本能地转头，枪口偏离了0.3秒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