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明天头条。"他舔了舔嘴唇，"慈善家陆沉借夏令营拐卖儿童。"
老K突然咳嗽。血喷在刀疤强皮鞋上，混着排水管里的污泥，像朵凋谢的花。
"叛徒的血就是脏。"刀疤强碾着鞋尖，"老大，你说是吧？"
系统警报声刺得太阳穴突突直跳。视网膜上，代表老K生命值的红线即将归零。而夏令营的倒计时显示21：48：33。
林小满突然扑向刀疤强。她瘦小的身体撞在他膝盖上，指甲在他手背抓出三道血痕。刀疤强甩开她就像甩开一只野猫。
"小东西还挺凶。"他揪住她头发，"和你姐一样。"
我扣下扳机。子弹打穿他左肩，爆出一团血雾。刀疤强踉跄着后退，脸上的惊讶比疼痛更明显。
"你疯了？"他捂着肩膀，"为了个条子？"
马仔们的枪口齐刷刷对准我。系统弹出生存概率：17%。
"不是条子。"我踢了踢阿泰的尸体，"为了他。"
刀疤强的表情凝固了。我翻开阿泰的衣领，露出锁骨上的纹身——白鸽衔着橄榄枝。
"白鸽？"刀疤强瞳孔骤缩，"那个新势力？"
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。邓妍的频率。马仔们骚动起来，枪口开始摇晃。
"警察是你引来的？"刀疤强瞪着我，"你他妈到底站哪边？"
我举起平板，调出预设程序。夏令营监控画面突然切换，变成刀疤强和阿泰密谈的录像。
"货物明晚运走。"录像里的刀疤强说，"栽给陆沉。"
马仔们面面相觑。刀疤强脸色铁青，突然抢过身边人的枪。
"老大被条子收买了！"他怒吼，"清理门户！"
枪声炸响的瞬间，林小满拽着我和老K扑进侧道。子弹打在水泥管上，崩飞的碎片划破脸颊。
黑暗里，老K的呼吸像破风箱。我摸到他腰间的手铐，钥匙孔里塞着张小纸条——邓妍的笔迹：白鸽行动21：00。
系统时间显示20：58。
林小满突然咬我耳朵："通风管通往仓库后门。"
我们拖着老K爬进管道。铁皮刮擦声盖不住刀疤强的咆哮："找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！"
通风管尽头是间废弃值班室。窗外能看到夏令营的灯光。系统地图刷新，八个红点正在围墙外移动。
老K突然抓住我手腕："名单...在徽章里..."
他吐出口带血的唾沫，里面裹着微型芯片。林小满用牙齿咬开夏令营徽章，露出里面的存储卡插槽。
芯片插入瞬间，系统弹出全息投影。32个孩子的资料悬浮在空气中，每个名字后面都标着价码。最上方是刀疤强的签名，笔迹模仿我的。
"够狠。"我踹开值班室柜子，露出里面的武器箱，"连退路都想好了。"
林小满组装手枪的动作熟练得不像话。她塞给我三个弹匣："警察姐姐的邮件生效了。"
窗外，邓妍的便衣车队正在包围夏令营。而刀疤强的人马从后门溜了进去。
系统突然标记出最远的宿舍楼。八个红点正在快速接近顶层房间——那里住着残疾儿童。
老K挣扎着坐起来："刀疤强要...灭口..."
我抓起对讲机调到邓妍的频道，按下录音键："白鸽在巢，幼崽危险。"
这是上次轮回里，她卧底时用的暗号。
对讲机沉默三秒，传来邓妍的吸气声："枭？"
我砸碎对讲机。林小满已经翻出窗户，像只猫似的落在草地上。她的背影让我想起邓妍第一次卧底失败那晚，也是这样消失在黑暗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