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按下阿泰手机上的发送键。预设邮件同时发往缉私队和打拐办——举报刀疤强毒品交易。附件是刻意模糊过的监控截图，角落里能看到夏令营的坐标。
缉私艇突然转向。邓妍的警笛声也随之远去。系统弹出提示：17/100。
"为什么帮我？"我掐住林小满下巴，迫使她抬头。她瞳孔里映出我染血的脸，像面破碎的镜子。
"你救过我姐。"她掰开我手指，"在码头。"
快艇靠岸时，系统地图刷新。代表老K的生命体征几乎消失，但位置移到了下水道出口。而刀疤强的坐标正在快速接近夏令营。
仓库废墟方向腾起黑烟。林小满突然掏出个染血的警官证——是老K的。内页夹着张字条：枭在救我们。
"现在去哪？"她问。
我看向夏令营方向。系统倒计时显示22：17：43。阿泰的手机突然震动，刀疤强的语音消息自动播放：
"老大，阿泰这个叛徒居然..."
我关机，把手机扔进河里。上次轮回里，这部手机曾把警方引到我的秘密金库。
林小满拽着我钻进排水管。腐臭的污水没过膝盖时，她突然说："警察姐姐在查雨滴标记。"
管道尽头透出微光。老K瘫在铁栅栏边，右手还握着我的钢笔。见我们来了，他艰难地划了几个数字——夏令营的监控密码。
"刀疤...强..."他每说一个字就吐口血沫，"知道...你在救人..."
系统警报突然尖啸。视网膜上弹出红色警告：刀疤强已启动备用计划。8名携带武器的歹徒正在逼近夏令营。
林小满撕开衬衫给老K包扎。布料下的伤口翻卷着，露出森白骨茬。我掏出阿泰的夏令营通行证，背面用血写着个车牌号。
"他的后手。"老K咳嗽着，"货车...改装过..."
远处传来警笛声。邓妍的频率。我握紧钢笔，突然意识到刀疤强为什么非要得到它——里面存着所有安全屋坐标。
老K突然抓住我手腕："别...救人..."
他的血在排水沟积成小洼。雨滴落下时，水面浮现的波纹和我童年画的图案一模一样。
林小满突然尖叫。铁栅栏外闪过人影。刀疤强的声音混着雨声飘进来：
"老大，你果然在这。"
我举起阿泰的手枪。准星对准声源时，系统突然弹出新提示：检测到卧底警察生命垂危，拯救可获5点奖励。
老K的呼吸越来越弱。而32个红点正在二十公里外闪烁。
第5章 档案室对决
刀疤强的脚步声在排水管里回荡。我数着他的步数——七步，正好停在铁栅栏外。
"老大，"他声音黏腻得像蛇，"阿泰的手机信号最后出现在这。"
林小满突然掐我手心。她指向老K腰间，那里别着从阿泰尸体上摸来的对讲机。红灯闪烁，正在通话中。
我按下静音键。系统预知画面强制弹出：邓妍的警车停在三百米外的河堤上，她正盯着手机屏幕——匿名邮件发送成功的提示。
刀疤强踹开铁栅栏。生锈的金属砸进污水，溅起的水花里带着血沫。他身后站着六个马仔，全都戴着夏令营的工作牌。
"找什么呢？"我举起阿泰的枪，"这个？"
刀疤强笑了。他举起平板，屏幕上是夏令营的实时监控。32个红点正在宿舍区移动，每个孩子胸前都别着和我私章图案一样的徽章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