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开时，血腥味扑面而来。老K被倒吊在房梁上，血顺着警号滴进地面积水。
刀疤强从阴影里走出来，手里转着我的钢笔："老大，你迟到了。"
第4章 夏令营生死劫
刀疤强的钢笔尖抵在老K喉结上。血珠顺着镀金笔身往下爬，像条细小的赤蛇。
"老大教过我们。"他舔掉笔帽上的血，"卧底该怎么处理？"
系统突然在视网膜炸开红光。紧急预警覆盖了整个视野：24小时后，城郊阳光夏令营有32个红点将熄灭。
林小满突然扑向电闸。黑暗降临的刹那，老K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。我听见肋骨断裂的脆响。
"跑！"老K的嘶吼混着刀疤强的咒骂。
我抓住林小满的后领往通风管塞。她的手肘撞到我肋骨，正好是上次轮回里邓妍子弹穿过的地方。
通风管锈蚀的接缝割破手掌。身后传来打斗声，还有钢笔刺入肉体的闷响。系统弹出老K的实时生命体征：心率187，血压持续下降。
管道突然倾斜。林小满像袋土豆似的滚进配电室。我落地时踩到什么软东西——是阿泰，刀疤强的左膀右臂，太阳穴有个新鲜的弹孔。
"你杀的？"我掰开阿泰僵硬的手指，里面攥着夏令营通行证。
林小满摇头，指向监控屏幕。画面里，刀疤强正用我的钢笔扎老K的眼睛。鲜血在黑白影像里呈现诡异的灰。
系统倒计时开始跳动：23：59：59。
配电箱后面藏着阿泰的背包。里面装着32份伪造的家长同意书，每张都盖着我的私章。最底下压着张照片——邓妍站在夏令营门口，胸前别着辅导员证件。
"他要栽赃给你。"林小满撕开背包夹层，抖出几袋白色粉末，"明天警察会..."
爆炸声突然震碎监控屏。热浪掀翻铁柜时，我瞥见老K拖着断腿爬进通风口。刀疤强举着消防斧追砍，斧刃映出他扭曲的笑。
"走水路。"我踹开消防门。暴雨中的码头停着艘快艇，正是上次轮回用来运"海鲜"的那艘。
林小满突然拽住我："不能丢下警察叔叔！"
河水灌进地下室的声音像野兽呜咽。系统弹出预知画面：老K会在四分钟后失血过多而死。而32个红点旁浮现新标注——刀疤强已经派出了第二梯队。
我抓起阿泰的尸体扔进快艇。他的指纹锁能打开夏令营侧门。林小满掰开尸体眼皮对准虹膜扫描器，动作熟练得不像第一次干。
发动机轰鸣盖住了仓库坍塌的巨响。快艇冲进雨幕时，系统突然标记出河岸上的蓝点——邓妍的警车正沿堤坝飞驰。
"低头！"
子弹打碎挡风玻璃。林小满缩在我怀里发抖，后颈有块烫伤的疤。上次轮回里，这是刀疤强用烟头给叛徒留的标记。
快艇急转弯撞进芦苇丛。邓妍的警车在五十米外急刹。她举枪的剪影被闪电定格，马尾辫飞扬的弧度都和击毙我那晚一模一样。
"系统。"我咬破舌尖，"兑换五分钟预知。"
视网膜上闪过画面：邓妍会从阿泰尸体上找到夏令营地图。刀疤强的心腹们将在凌晨三点动手。老K会被冲进下水道的尸体堵住逃生路线。
林小满突然咬我手腕："他们来了！"
探照灯刺破雨幕。缉私艇的喇叭声里，我听见邓妍在喊"放下武器"。她的配枪准星已经锁定了我的眉心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