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瞬间,我差点信了。
直到我看到会场另一侧的女人——
她穿着一袭红色礼服,正端着香槟朝我们走来,唇角带着笑,眼底却是锋利的光。
“知砚,好久不见。”她的声音温柔,却像一根针,扎进我的耳膜。
沈知砚的手在我掌心里僵了一瞬。
我忽然意识到,这场七天的婚姻,可能不只是一场交易那么简单。
红衣女人径直走到我们面前,目光在我和沈知砚牵着的手上停了一秒,笑容不变:“介绍一下?”
“我太太,苏念。”沈知砚的声音冷得没有温度。
“太太?”她挑眉,“七天的太太也算太太吗?”
周围传来几声低笑。我的手指在他掌心里收紧,想抽回手,却被他握得更紧。
“温晚,注意你的言辞。”沈知砚的目光像刀一样扫过去。
温晚耸耸肩,“我只是实话实说。”她转向我,“苏小姐,你知道你只是个替代品吗?”
替代品?
我看向沈知砚,他的表情没有变化,只是低声对我说:“别理她。”
可温晚显然不打算就此罢休,“知砚,你真的打算用一个赝品来气我?”
我忍不住开口:“温小姐,我想我们并不熟。”
“很快就会熟的。”她微微一笑,“毕竟,七天后你就要让位了。”
她转身离开,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:“祝你们七天新婚快乐。”
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我感到无数道目光在我身上游走,像在看一场笑话。
“我们走吧。”沈知砚低声说。
“我想知道真相。”我站在原地不动,“她说的替代品,是什么意思?”
他沉默了几秒,“以后再解释。”
“现在。”我直视着他,“我有权知道我在演的是什么角色。”
他叹了口气,“温晚是我前女友。我们分手三个月了,但她一直纠缠不休。我需要一个妻子,让她彻底死心。”
“所以你就找了我?”我的声音有些颤抖,“因为我便宜,又方便?”
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,“我需要一个干净的人,没有任何背景,不会给我带来麻烦。”
“干净?”我笑了,“你是说我一无所有,正好适合被你利用?”
他没有回答,只是拉着我离开了会场。
——
回到公寓,我把项链摘下来放在茶几上,钻石在灯下闪着冷光。
“明天还有一个家庭聚餐。”沈知砚说,“我母亲想见你。”
“你母亲知道我们的约定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他顿了顿,“也没必要知道。”
我苦笑,“那我明天要演得更像一点?”
他没有说话。
我突然觉得很累,转身走进客房,“晚安,沈先生。”
门关上的瞬间,我靠在门上,感觉自己像个笑话。
——
第二天的家庭聚餐比昨晚的酒会更糟。
沈母是个优雅却刻薄的女人,她上下打量我,“苏小姐,你父母是做什么的?”
“我父亲是司机,母亲在超市打工。”我如实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