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纪念日，妻子许清欢求我，用我仅剩的三个月生命，去换她白月光的一线生机。
我笑着答应了，因为我也悄悄给她准备了一份“大礼”——我的军功章、抚恤金，以及一张签了字的离婚协议。
她不知道，那个男人是害我伤残退役的罪魁祸首，更不知道，我其实可以不用死。
当我穿着崭新的军装，安静地躺在棺材里，看着她疯了一样冲过来，我知道，这场迟来的报复，终于还是画上了句号。
01
“陈卫国，算我求你，把你的命给振邦吧！”
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，我那个一向对我冷若冰霜的妻子许清欢，第一次主动抱住了我的胳膊，温热的泪水打湿了我的军装。
我低头，就能看到她哭得通红的眼眶和秀气的鼻子，那张我爱了整整十年的脸上，此刻写满了对另一个男人的担忧和乞求。
而她口中的振邦，是她青梅竹马的初恋，沈振邦。
也是我曾经在战场上，舍命救下的“好兄弟”。
三天前，沈振邦所在的工厂发生爆炸，他为了抢救国家财产，被倒塌的房梁砸中，内脏大出血，急需换血，血型却是罕见的熊猫血。
不巧，我也是。
更不巧的是，三个月前，我在执行一次秘密任务时，为了保护战友，被弹片击中，身体里残留的毒素引发了严重的并发症，医生断言，我活不过三个月。
用我将死的残躯，去换她心上人的生机。
这笔买卖，怎么算都划算。
我看着她，心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散了。
“清欢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？”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“我知道！”她抬起头，泪眼婆娑地看着我，眼神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，“卫国，你不是一直说爱我吗？你说过愿意为我做任何事。现在，只要你点头，我就相信你。”
呵，相信我。
结婚三年，她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“你能不能别烦我”。
现在为了她的白月光，她竟然开始跟我谈“相信”了。
我伸手，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水，指尖触及的皮肤冰凉。
“好，我答应你。”
我笑着说。
许清欢愣住了，似乎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。
她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，最终却只是低下头，声音里带着颤抖：“谢谢你，卫国。”
我没再看她，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，放在了桌上。
一份军功章，一沓抚恤金申请表，还有一张签好字的离婚协议。
“这是我所有的积蓄和部队的补贴，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。”我把那张离婚协议推到她面前，“签了它，我们就两清了。”
许清欢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她抬起头，难以置信地看着我，嘴唇哆嗦着：“陈卫国，你……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意思就是，”我看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说，“从今往后，你走你的阳关道，我过我的奈何桥。我们，互不相干。”
她的身体晃了晃，仿佛随时都会倒下。
我知道，我的话像一把刀子，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里。
可那又怎样呢？
我的心，早在三年前她为了沈振邦，不顾我的死活，执意要嫁给我的时候，就已经死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