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在餐桌前，小口地喝着粥，不说话。
怨恨？
当然有。
但这玩意儿，说出来就没意思了。
得让他们自己猜，自己怕。
楚菲菲病了。
据说是被我气的，加上被名媛圈排挤，精神恍惚。
我去看她。
她躺在床上，看见我，眼神里全是恐惧。
“你……你别过来。”
我搬了把椅子，坐在她床边，给她削苹果。
刀子在我手里，转得飞快，苹果皮连成一条线，不断。
这是我以前在街头卖水果练出来的绝活。
“姐姐，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？”
“身体是自己的，气坏了，多不值啊。”
我把削好的苹果，切成一小块一小块，用牙签扎好，递到她嘴边。
“吃吧。补充点维生素，病好得快。”
她的嘴唇哆嗦着，不敢接。
我笑了。
“姐姐，你怕我下毒啊？”
“不会的。”
“我要是想让你消失，有一百种方法。下毒，太低级了。”
我把苹果塞进自己嘴里，嘎嘣脆。
“真甜。”
她看着我，终于哭了。
是真哭，不是演的。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？”
我歪着头看她。
“我不想怎么样啊。”
“我只想……拿回属于我的一切。”
“姐姐你不是也说，会把一切都还给我吗？”
“你看，我正在自己拿了。”
我走出她的房间。
门口，站着一个人。
楚萧。
我那个便宜二哥。
他是这个家里，最奇怪的一个人。
永远都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，好像什么都跟他没关系。
他倚在墙上，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，眼神幽深，就那么看着我。
“演得不错。”他说。
8
我没理他，径直从他身边走过。
“这么急着走干什么？”
他跟了上来，和我并排走在走廊上。
“我那个好妹妹，是不是快被你玩坏了？”
他的声音里，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。
我停下脚步，看着他。
“跟你有什么关系？”
楚萧，楚家二少爷。
我妈生的。
楚振雄的亲儿子。
但在这个家，他的地位，似乎比我和楚菲菲更尴尬。
听说他是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子，不参与公司业务，整天在外面鬼混。
是楚家最不省心，也最被忽略的一个。
我们俩，某种程度上，是同类。
都是这个家里的“局外人”。
他凑近了些，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和酒气传来。
“当然有关系。”
“我最喜欢看戏了。特别是……狗咬狗的戏。”
他盯着我的眼睛。
“你比楚菲菲，有意思多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