诺克斯首先找到了沃森主任。在一间密闭的审讯室里，没有窗户，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。诺克斯没有绕圈子。
“沃森主任，你手下的一名工程师，凯，在数个标准日前报告发现了一个来自外部的规整信号。你命令他停止调查并删除数据。为什么？”
沃森保持镇定：“根据规程，任何无法解释的外部现象，若可能引起恐慌或浪费资源，都应优先隔离处理。我判断那属于仪器噪声。”
“判断？”诺克斯的声音平稳，却带着压力，“但我查阅了更底层的诊断日志副本（他拥有凯不知道的访问权限），那份数据似乎并非简单的噪声。而你，在任期早期，曾参与过一份高度机密的‘外部回声’研究项目，那份项目的结论之一，就是‘任何有序外部信号均需立即上报最高议会’。你的行为，与规程直接矛盾。”
沃森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他没想到诺克斯能挖出那么多年前的机密档案。
“我……我接到过非正式的指示，”沃森艰难地承认，“来自更高层。关于某些‘特定类型’的外部信号，必须低调处理，不得深究。我没有追问原因，只是执行命令。”
“更高层？”诺克斯眼神锐利起来，“谁？”
“指令是加密的，来源模糊，但权限等级极高。我无法拒绝。”沃森叹了口气，“诺克斯主管，有些事情，或许不知道对大家都好。”
诺克斯没有继续逼问沃森的来源。他知道，有些秘密可能直通泡泡议会，触碰它们对谁都没好处。但他确定了一点：凯和莉娜接触到的信号，牵扯甚大，绝非普通现象。
他立刻将调查重点完全集中在凯和莉娜身上。
凯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