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我的生日，我对着蛋糕许愿，睁开眼时，却看到蛋糕上面浮现一长串奇怪的数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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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两个数字在倒数着，就像某种游戏倒计时。
我以为是幻觉，直到我发现男友头上也有着这样的数字。
后来我才明白，这不是寿命，也不是命运。
而是在这个世界里，“还有几个人记得他”，以及，“他还能在记忆中存在多久”。
（一）
我的生日蛋糕，正在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，庆祝着我的生日。
奶油裱花上，那串用果酱写就的“生日快乐”旁边，毫无征兆地漂浮出一行清晰的数字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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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某种老式电影的胶片计数器，最后两位的“45”轻轻一跳，变成了“44”，数字也在一秒一秒的变小。
我眨了眨眼，怀疑是烛光晃了眼，或者是最近连夜加班熬夜产生的飞蚊症。
“发什么呆呢？快吹蜡烛啊！”林奕州的声音温柔地响起，他坐在我对面，烛光在他的眼眸里跳跃，映照出愣神的我，嘴角噙着那我最爱的、略带腼腆的笑意。
我定了定神，深吸一口气，吹灭了蜡烛。
房间陷入短暂的黑暗，只有窗外城市的霓光隐约透入，车流声不规则的高层风声里明灭。林奕州起身去开灯。
“啪嗒”一声，暖黄色的灯光亮起。
我第一时间看向蛋糕。
那串数字还在！而且最后两位已经跳到了36！
它就在那里，清晰、冷静，甚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机械感，印在纹理漂亮的奶油上，格格不入。
“看什么呢？蛋糕上有花？”林奕州走过来，顺着我的目光看去，表情没有任何异常。
“你……没看到什么？”我迟疑地问，手指下意识地指向那串数字。
“看到什么？你指的是我裱花手艺退步了？”他笑着挠挠头，“第一次做蛋糕，丑是丑了点，你不许嫌弃。”
他看不到。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一种微妙的、冰凉的触感顺着脊椎爬升。
我猛地抬头环顾四周。这是我们租住的小公寓，一切如常，温馨而拥挤。没有任何投影设备，没有任何恶作剧的痕迹。
“怎么了？脸色突然这么白。”林奕州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，掌心温暖干燥。
“没……没什么，”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，压下心里的惊疑，“可能有点累了。蛋糕很漂亮，我很喜欢。”
林奕州在我鼻尖抹上奶油，轻轻吻上。靠近的发丝在眼前出现虚焦，有一瞬间的不真切。
我们分吃了一半的蛋糕。很甜，是我最喜欢的巧克力口味，奶油绵密。但我吃得味同嚼蜡，眼角的余光总是不由自主地瞟向那串数字。
它稳定地、无情地，一秒一秒地减少。
这个蛋糕，到最后也不知道口里的是什么滋味。
（二）
自那之后，那种诡异的能力在我身上扎了根。
早晨睡醒，林奕州已经不在家了。刷牙时，我盯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出了神。大概过了一分钟，镜面上，我的影像旁边，赫然浮现出一串数字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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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面的数字很大，后面的倒计时长得惊人。
我吓得差点把牙刷扔了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涌上心头，我必须验证这匪夷所思的现象。 我抽出一张最普通的卫生纸，强迫自己集中精神，死死盯着它。时间一秒一秒流逝，仿佛有一个无声的秒表在脑中滴答作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