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苗“轰”地窜起，照片卷曲变黑。
“想让我原谅？”外公抬眼，目光比刀还冷，“可以，三件事。”
外公的三件事：
1. 寿宴上，让全村人看我跪地认错，大声说：海山一家都是废物。
2. 直播取消，LED屏拆掉，我不许再拿“猪精”丢人现眼。
3. 把“那头猪”亲手送来寿宴，做烤乳猪，给老寿星下酒。
一句话：要我死，也要我爹妈颜面扫地。
我攥紧拳头，指甲陷进掌心。
“多久考虑？”我问。
“一炷香。”外公抬手，把一炷香插进香炉，火星明灭，像倒计时秒表。
香烟袅袅，我脑子转得飞快。
答应？等于把爸妈架火上，还把我自己送烤箱。
不答应？只剩72小时，错过这次，外公永不会认我——血月任务失败，我永久变猪，回头照样挨刀。
左右都是死，不如赌把大的。
我抬头，直视外公：“三件事，我能做到。但我要加个赌注。”
“说。”
“寿宴结束前，我让全村人主动为你鼓掌十次，少一次，我亲自把猪绑来上桌；多一次——”我深吸一口气，“你当众抱一抱女儿，喊她小名。”
外公愣住，铁核桃停止转动。
半晌，他冷笑：“好，我看你这只两脚畜怎么翻天！”
香燃尽，灰烬断成两截。
我转身走出老宅，后背已被冷汗浸透。
抬头，血月西沉，倒计时水印浮现视线右上角：
71:59:57
三天，两条命，一场寿宴。
我咧嘴，露出人类牙齿的寒光——
“外公，你准备好掌声了吗？”
第4章 寿宴直播，双线翻车现场
回到猪圈是凌晨四点，天边的血月只剩一条猩红钩线。我扒拉掉满身露水，第一件事——把钟小阳从被窝里拱醒。
“别睡了，Plan B启动！”
小家伙抱着手机，一脸懵：“你谁？”
“我，你猪哥！”我压低人类嗓音，把蝴蝶胎记怼到他眼前。
钟小阳瞳孔地震，十秒后接受设定，兴奋到原地劈叉：“我靠，大变活人？这流量不得炸！”
我捂住他的嘴：“时间紧，任务重，先给你哥整个身份证。”
早上七点，县城民政局门口。
我戴鸭舌帽、黑口罩，领口竖到耳根，生怕被监控抓拍。钟小阳负责线下取号，我负责线上预约——热搜红人“朱小野”的个人信息早被粉丝扒个底掉，出生日期、民族、籍贯全对齐，只差一张纸质回执。
可窗口小姐姐一句话把我打回猪圈：
“本人必须到场采集指纹，否则不予受理。”
我瞅瞅自己人类手掌，指纹清晰，却不敢摘口罩——系统联网，一刷脸就露馅：全国数据库里根本没有“朱小野”。
身份证A计划，卒。
上午十点，外公的“战书”送达——
寿宴流程单，红纸黑字，盖着杨家祠堂大印：
12:00 我跪地认错
12:30 拆LED屏
13:00 烤乳猪上桌
我盯着第三行，耳边嗡的一声，仿佛已经听见自己皮焦肉绽的“滋啦”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