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对着月亮咧嘴，露出獠牙：
“敢！为什么不敢？”
流量在手，天下我有。
六天，足够我逆风翻盘，也足够我把自己炖成高汤。
第3章 阻碍：血月契约，三天人形体验卡
凌晨两点，我踩着月光往村外走。
钟小阳说外公只请我“单独赴宴”，不让任何人陪。我本想带手机直播，被他一句“想和解就别耍花招”给噎了回来——老头讨厌镜头。
小道两旁是玉米地，叶子被风吹得哗啦响，像无数把磨快的刀。我哼着《爱拼才会赢》给自己壮胆，调子跑到外婆桥。
就在快到杨家老宅时，月亮突然变红，像谁在天幕上打翻辣椒面。
我脚步一顿，鼻腔里涌进铁锈味。
“小猪，又见面啦。”
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我猛地回头——
戴草帽的老头蹲在田埂上，手里转着那把一米长的杀猪刀，银亮的刀面映出我惊愕的猪脸。
“你是谁？”我压低嗓音。
老头抬眼，瞳孔竟是暗金色，竖成针尖，“守门的。你热搜闹太凶，上头让我给你开个小灶。”
他说得轻描淡写，我却寒毛倒竖：流量触发了隐藏剧情？
老头用刀背敲了敲鞋底，继续道：“给你三天，做人。失败——永世为猪，挨那一刀。”
话音落地，红月像被谁拧到最大亮度，一束光柱直直罩住我。
我眼前一黑，再睁眼，发现自己站在田埂上，浑身赤裸，双手——是手，十指分明，蝴蝶胎记趴在左腋。
我……变人了？！
我激动得原地蹦跶，一秒后摔了个狗啃泥——两条腿实在不如四条稳。
老头扔来一套旧衣服：“别裸奔，报警我可不管。”
我手忙脚套好衣裤，发现口袋里有张身份证，照片是我人脸，名字却写着：朱小野。
有效期：72小时。
背面印着一行淡金色小字：血月失效前，让父母真心认你，否则回收。
我攥着卡片，指节发白。
“外公家就在前面，祝你玩得开心。”老头咧嘴一笑，露出缺了颗门牙的豁口，身影像被橡皮擦抹掉，凭空消失。
玉米叶重新晃动，虫声四起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抬脚往老宅走。
杨家土院墙爬满南瓜藤，门口两盏白纸灯笼，写着“寿”。
门吱呀开了，一条青石小路通向堂屋，两旁插满白蜡烛——本该喜气，却像冥婚现场。
外公坐在太师椅上，背对门口，手里盘着两颗铁核桃，咯吱咯吱。
“来了？”他没回头。
我“嗯”了一声，声音低沉磁性，自己听着都陌生。
外公转身，目光如钩，从头扫到脚：“果然像。”
“像谁？”
“像二十年前，拐走我女儿的混账。”他冷哼，顺手抓起桌上的一张泛黄照片——
年轻的钟海山，吊儿郎当，旁边是扎麻花辫的杨梅，笑出一口白牙。
我喉咙发干，正想开口，外公突然把照片扔进火盆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