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上班,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宁,屏幕上的代码仿佛都变成了扭曲的符号。
下班回家,他几乎是冲进书房,拿起那个旧手机,手指颤抖着点开录制好的视频文件。
视频很长,大部分时间画面都是静止的,只有光影随着时间流逝缓慢变化。
他用快进的方式浏览,眼睛死死盯着屏幕,不敢错过任何一帧。
在某个时间点,他猛地按下了暂停键,倒回去,用正常速度播放。
画面里,沙发上那个身影的头部,似乎极其轻微地、几乎像素级别地晃动了一下。
又过了很久,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指,仿佛极其缓慢地抬起了一毫米,又落了回去。
还有几次,镜头前似乎有极其细微的光晕闪过,像是有什么半透明的东西快速掠过镜头。
没有清晰的、决定性的画面,没有想象中的满屋行走,只有这些模棱两可、令人窒息的微小异常。
但这些已经足够了,对他而言,这每一帧模糊的画面,都是通往深渊的确凿证据。
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,他需要倾诉,需要另一个人的理性来告诉他这不是真的,或者至少,不是他一个人承受。
他拨通了耿学平的电话,声音沙哑得几乎不像自己的:“学平……你……能出来一下吗?有点事……”
一小时后,公司楼下僻静的咖啡厅角落,耿学平看着眼前憔悴得脱了形的王朋,吓了一跳。
“我靠,哥们儿你咋回事?生病了就去看医生啊!”耿学平的语气充满了 genuine 的担忧。
王朋双手紧紧握着温热的咖啡杯,指节泛白,低着头,挣扎了许久,才艰难地开口。
“学平……我……我可能真的疯了……”他声音发颤,“我觉得……我家里那个娃娃……有点不对劲。”
耿学平愣了一下,显然没料到是这事:“啊?不就是个娃娃吗?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