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 真相浮现
林晓雨跑出去后,直接去了陈雨桐家。陈雨桐看着她红肿的眼睛,知道又吵架了。
“晓雨,别激动,咱们做个实验。”陈雨桐拉她坐下,拿出两部手机,“你用你的搜‘父母藏钱’,我用我的搜。”
林晓雨半信半疑地照做。她的手机上,全是“父母藏钱是为了离婚,子女要早准备”;陈雨桐的手机上,却有“老年人藏钱,是怕给子女添麻烦”“如何与藏钱的父母沟通”。
看着截然不同的内容,林晓雨的眼泪掉下来:“原来……真的是算法在骗我。”
“不止是你,叔叔阿姨也一样。”陈雨桐递过纸巾,“叔叔总看‘子女不孝’,所以觉得你不孝顺;阿姨总看‘丈夫藏钱是为了离婚’,所以觉得叔叔不爱她。咱们看到的,都不是全部的真相,只是算法想让咱们看到的。”
林晓雨沉默了很久,突然站起来:“我要去找我爸妈,跟他们说清楚。”
陈雨桐陪着她回了家。赵秀兰的手背包着纱布,林建军坐在沙发上,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。
“爸,妈,对不起。”林晓雨把两部手机递过去,“你们看,同样的问题,不同的手机,推送不一样。之前我觉得你们不理解我,是因为我的手机只给我看你们不好的地方;爸觉得我不孝顺,也是因为手机总推‘子女不孝’;妈觉得爸藏钱是为了离婚,也是因为推送。”
林建军和赵秀兰凑过去,看着屏幕,都愣住了。陈雨桐拿出提前找的文章:“叔叔,您看这篇《退休教师的养老焦虑:我怕给子女添麻烦》,是不是跟您想的一样?”
林建军看着文章,眼眶红了:“我……我藏钱,就是怕以后老了,动不了了,给晓雨添麻烦。我不是想离婚,也不是觉得晓雨不孝顺,就是……看了太多‘子女不管父母’的视频,心里慌。”
赵秀兰拿起另一篇《夫妻之间,如何理解对方的焦虑》,眼泪掉下来:“建军,对不起,我不该总看那些‘丈夫不爱妻子’的文章,我……我就是觉得你最近不关心我。”
“我不是不关心你,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说。”林建军看着她的手背,愧疚地说,“手还疼吗?”
“没事,小伤。”赵秀兰摇摇头。
林晓雨看着和解的父母,心里的石头落了地:“爸,妈,以后咱们别总信手机里的话了,有什么事,好好说。”
8 破笼之路
接下来的日子,林家开始“反算法”。林建军删掉带红色小标的APP,只留个看新闻的软件,还把推送设成“综合观点”;赵秀兰卸载了“夫妻对立”的公众号,换成“家庭沟通”的科普号;林晓雨也卸载了“职场焦虑”APP,关了社交软件的“个性化推送”。
林建军去超市买了林晓雨爱吃的草莓蛋糕,送到她的出租屋。蛋糕盒上的丝带歪了,他笨拙地整理着:“晓雨,之前是爸不对,不该去公司闹,也不该总信手机里的话。这个蛋糕,你尝尝。”
林晓雨接过蛋糕,心里暖暖的:“爸,我也有错,不该总跟您吵架,没好好跟您解释。”
赵秀兰拉着林建军,聊起藏钱的事:“其实我看到你藏钱,心里特别慌,怕你不管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