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个自由插画师，为了省钱，搬进了一间租金便宜得诡异的老公寓。
我嗜辣如命，点外卖时习惯性备注：「多放辣，不然差评」。
结果外卖小哥送来时，一脸煞白地递给我一张黄纸符，声音发颤：「姑娘，这是我们老板让我给你的『驱邪符』。」
我一头雾水，他却压低声音，指了指我的门牌号：「上一任住这儿的姑娘，也总备注『多放辣』，后来，她就消失了。」
1.
我叫林纾，一个刚毕业的自由插画师。为了在寸土寸金的城市里寻得一处喘息之地，我租下了这间位于老城区的公寓，704。
租金是市价的一半，唯一的缺点是楼道里总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潮气。
搬家第一天，我累得瘫在沙发上，点了一份麻辣香锅，习惯性地在备注栏敲下：「多放辣，越辣越好，不然差评！」
半小时后，门铃响了。
开门的瞬间，我和外卖小哥面面相觑。他看着我，眼神里满是惊恐和怜悯，仿佛我下一秒就要原地飞升。
他叫李伟，胸牌上写的。
他把外卖递给我，手里还捏着一张格格不入的黄色纸符，小心翼翼地塞进我手里。
「姑娘，这是我们老板让我给你的。」
我捏着那张画着鬼画符的纸，哭笑不得：「什么意思？我点个外卖还送周边？」
李伟没笑，他脸色发白，视线越过我，死死盯着我身后的门板，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「我们老板说，收到这个地址的『多放辣』备注，一定要带包『驱邪符』。」
「为什么？」我彻底懵了。
他压低了声音，凑近了些，那声音轻得像耳语，却带着刺骨的寒意。
「因为上一任住这儿的姑娘，也总这么备注。」他顿了顿，眼神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，「后来，她就消失了。」
2.
我关上门，背靠着冰冷的铁门，手里的符纸边缘有些硌人。
消失了？
我把这当成了一个恶劣的玩笑，或者是商家为了博眼球搞的噱头。
麻辣香锅香气四溢，辣得我额头冒汗，味蕾在极致的刺激下欢呼雀跃。
我一边吃，一边将这件事当成段子发到了朋友圈。
朋友们纷纷调侃：「你这是住进什么凶宅了？」「快看看床底下有没有人。」
我笑着回复，心里却莫名有些发毛。
吃完饭收拾餐盒时，我无意间瞥到厨房水槽的角落里，似乎卡着一抹暗红色。
我蹲下身，用筷子夹出来，发现那是一片干枯的辣椒皮，已经泡得发涨，颜色深得像凝固的血。
可我今天点的香锅，用的是干辣椒段，不是这种完整的辣椒皮。
而且，我入住前请保洁阿姨做过深度清洁，不应该有这种残渣。
也许是阿姨没打扫干净。
我这么安慰自己，却还是把那片辣椒皮冲进了下水道。
夜里，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。
像是有人在用指甲，轻轻地、有节奏地刮着我的门。
一下，两下……
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，我抓紧被子，连呼吸都停滞了。
我壮着胆子，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，透过猫眼往外看。
楼道里的声控灯灭着，一片漆黑，什么也看不见。
但那刮门声，却停了。
走廊里死一般地寂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