检查完管道，他没有马上离开，反而绕着我的客厅走了一圈，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。
他的目光最后停在卧室的门上。
「小林，你这卧室的墙，是不是自己刷过？」
我一愣：「没有啊，搬进来就是这样。」
「是吗？」他眯着眼，踱步过去，用粗糙的手指摸了摸墙面，「我记得……这面墙上，之前挂了一幅画的。」
5.
一幅画？
我仔细回忆，这间卧室的墙壁确实白得有些单调，但并没有任何挂过画的痕迹。
「可能是我记错了。」房东老王打了个哈哈，转身离开。
他走后，我立刻冲进卧室，仔仔细细地检查那面墙。
墙面很平整，没有钉子眼，也没有色差。
房东为什么要撒谎？
还是说，在我搬进来之前，有人特意将墙重新粉刷过，为了掩盖什么？
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。
晚上，我又听到了那熟悉的、指甲刮门的声音。
这一次，我没有害怕，而是悄悄走到门边，猛地拉开了门。
门外，空无一人。
楼道的声控灯因为我开门的动作而亮起，惨白的光照亮了狭长的走廊。
我刚要关门，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对门703的门缝下，似乎塞着一张纸条。
是给沈辞的？
出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，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，蹲下身，将那张纸条抽了出来。
纸条上没有字，只用红色的笔，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辣椒。
辣椒下面，写着一个数字：704。
我的门牌号。
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。
这不是给沈辞的，这是给我的警告。
就在这时，703的门，开了。
沈辞站在门口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，目光落在我手里的纸条上，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复杂。
「你在做什么？」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听不懂的情绪。
我像被抓了现行的小偷，慌乱地把纸条藏在身后：「我……我看到你门口有东西。」
他没有追问，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。
「以后，离我的门远一点。」
说完，他关上了门，将我隔绝在外。
他的态度冷漠又疏离，但我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担忧。
他到底是谁？他知道些什么？
6.
我拿着那张画着辣椒的纸条，一夜没睡。
第二天，我决定主动出击。我不能再坐以待毙。
我想起了那个送符纸给我的外卖小哥，李伟。
我找到了那家麻辣香锅店的电话，打了过去，说要找一个叫李伟的外卖员。
接电话的应该就是老板，他很警惕：「你找他做什么？」
「我是704的住户。」我只说了这一句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。
过了许久，老板才叹了口气：「姑娘，你把电话给他吧。」
很快，李伟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，带着一丝紧张：「你……你还好吧？」
「我不好。」我开门见山，「我想知道关于上一个租客的所有事，她叫什么？她到底是怎么消失的？」
李伟沉默了片刻，说：「我们见一面吧，电话里说不清楚。」
我们约在附近一家咖啡馆。
李伟比上次看起来更憔悴了，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。
他告诉我，上一个租客叫苏晴，是个很漂亮的女孩，也喜欢画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