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那我们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？"有人问。
"至少要等到明天早上。"保安回答道。
我叹了口气，看来今晚是回不去了。
"苏晚晚。"顾寒走到我身边，"我们谈谈吧。"
"没什么好谈的。"我冷冷地说。
"有的。"他的语气很坚决，"关于你的方案，还有...我们之间的事情。"
我转过身看着他："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事情？"
"我在电梯里对你说的话，都是真心的。"他的眼神很认真，"我确实想请你吃饭，也确实觉得你很特别。"
"但你驳回了我的方案。"
"那是因为方案本身有问题，不是因为你。实际上，我觉得你很有天赋，只是被限制住了。"
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。在职场上，谁都可能是敌人。
"跟我来。"他说道，"我带你去一个地方，我们可以好好聊聊。"
商场里的大部分店铺都已经关门了，但还有一家24小时咖啡厅开着。顾寒带我走了过去。
咖啡厅里只有几个客人，都是和我们一样因为暴雨被困在商场里的人。
我们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。
"你想喝什么？"他问。
"随便。"我还在生气。
他给我点了一杯热巧克力，给自己点了黑咖啡。
"你知道你的方案为什么被驳回吗？"他开门见山地问。
"你说吧。"我端起热巧克力，温暖的液体让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。
"太保守了。"他说道，"星辰集团是一家科技公司，我们需要的是创新和突破，但你们的方案就像是在做传统行业的宣传。"
我皱了皱眉："我们的方案已经很用心了，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推敲过。"
"用心是用心，但没有抓住重点。"他拿出手机，找出了一些图片给我看，"这是我们公司即将发布的新产品，一款革命性的智能家居系统。它可以让人们的生活完全改变。"
我看着那些产品图片，确实很震撼。这种科技感确实不是我们之前的方案能够体现出来的。
"所以你希望什么样的方案？"我问。
"我希望看到想象力。"他的眼睛闪闪发光，"我希望看到未来。不是现在的生活方式，而是这个产品会带来什么样的改变。"
我开始明白他的意思了。我们之前的方案确实太传统了，只是在介绍产品功能，而没有展示产品的革命性意义。
"但我们已经做了五个版本了。"我有些沮丧，"每次都说不行，但又不说具体哪里不行。"
"那是因为我不想直接告诉你们答案。"他说道，"我希望你们能够自己想出来。但现在看来，你们需要一些提示。"
"为什么？"我不理解，"如果你早点说清楚要求，我们不就能做出符合要求的方案了吗？"
"因为我想看看谁真正有天赋。"他看着我，"创意不是靠提示做出来的，而是需要真正的洞察力。"
我沉默了。他说得有道理，但这种选拔方式对我们这些乙方来说确实很残酷。
"那现在呢？"我问，"你觉得我有这种天赋吗？"
"有。"他毫不犹豫地回答，"而且很强。"
"为什么这么说？"
"因为在电梯里，你虽然害怕，但从来没有失去理智。你知道什么时候该坚强，什么时候该妥协。这种判断力在创意工作中很重要。"
我被他的话感动了。没有人这样夸过我，大部分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很平庸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