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统崩溃了：「为什么会这样？你不是都修改好了吗？为什么还是失败了？」
我咬了一口面包，慢慢地说：“哦，我把改好的版本存进了电脑里一个叫‘学习资料’的隐藏文件夹。他用来展示的，还是原来那个有漏洞的。”
「……」
“你不是说，要让他身败名裂吗？”我歪了歪头，“现在这样，应该……也算吧？”
系统发出一阵乱码，彻底死机了。
03
因为项目黄了，沈风被沈卫国狠狠训斥了一顿，禁足在家。沈家气氛压抑，连带着我也没人管了，倒是能吃上热饭了。
饭桌上，一家人谁也不说话。沈浪几次想开口缓和气氛，都被沈卫国冰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。
死机了三天的系统终于重启了。
「宿主，我警告你，这是最后一次机会！」它的声音带着电流的嘶哑，「看到沈浪的未婚妻温晴了吗？今晚，当着所有人的面，夺走她的初吻！让她和沈浪反目成仇！这是顶级渣男的必修课！」
我顺着系统的指引，看向坐在沈浪身边的那个女孩。她叫温晴，长得很干净，像春天早上的太阳。她似乎察agis察觉到我的目光，抬头看了我一眼，眼神里没有厌恶，只有一丝好奇。
我低下头，扒拉着碗里的米饭。
晚上，温晴要回家，沈浪体贴地去车库开车。一家人都没动，任由温晴一个人站在门口等。
我走到她身边。
她有些意外，对我笑了笑：“你好，我叫温晴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我闷声说。
「上啊！宿主！亲她！完成任务！」系统在我脑子里疯狂尖叫。
我看着她，她脖子上戴着一条项链，吊坠是一颗小小的银色星星。我记得这条项链，今天下午，沈浪还拿着它，在书房里和一个陌生男人说话。
男人说：“放心，东西就在里面，她戴着它，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中。”
沈浪说：“很好，等吞并了温家，我不会亏待你。”
所以，这个才是沈浪最珍视的“东西”吧。监控温晴，吞并温家，这才是他的目的。
我突然伸出手，在她反应过来之前，一把扯下了她脖子上的项链。
“你干什么！”温晴惊呼。
系统也嗨了：「对！就是这样！粗暴！无礼！然后亲她！」
我没有亲她。
我把那颗银色的小星星吊坠扔在地上，抬起脚，狠狠地碾了下去。伴随着清脆的破裂声，一个比米粒还小的黑色零件从里面弹了出来。
温晴愣住了。
我抬起头，看着她震惊的眼睛，学着电视里反派的样子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又坏又痞。
“小东西，长得还挺别致。可惜，我不喜欢。”
说完，我转身就走，留下一地狼藉。
「宿主！你又干了什么好事！任务又失败了！」系统咆哮。
我没理它。
第二天，我听说温家连夜派人过来，和沈家解除了婚约。
温晴也来了，她找到了被关在杂物间的我。她递给我一瓶水和一个面包，看着我手背上因为爬墙而留下的一道几何形划痕，轻声说：“谢谢你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