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愣住了。
她笑了笑：“那个吊坠里，确实有窃听器和定位器。我已经查清楚了，是沈浪和我们家的对头公司搞的鬼。”
我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只能低下头，啃面包。
她又说：“你……为什么要帮我？”
我想了想，认真地回答：“院长爷爷说，不能欺负女孩子。”
温晴的眼睛亮晶晶的，像是我从未见过的星辰。
04
温家退婚的消息，像一颗炸雷，把沈家最后的体面也炸没了。
沈卫国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来。他和温家的合作是集团下个季度的重中之重，现在全泡汤了。
而这一切的“罪魁祸首”，就是我。
“逆子！”沈卫国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，火辣辣的疼。我被打得一个趔趄，撞倒了旁边的花瓶，瓷片碎了一地。
“我们沈家怎么会生出你这种不知好歹的东西！先是搅黄了小风的项目，现在又毁了小浪的婚事！你是不是非要把这个家搅散了才甘心！”
蒋婉抱着沈浪，哭得梨花带雨：“卫国，把他赶出去吧！我求求你了！我看到他这张脸就害怕，他就是来讨债的魔鬼！”
沈浪在她怀里“瑟瑟发抖”，眼神里却藏着一丝得意的快意。
只有沈风，他皱着眉，看着我，眼神复杂。
我捂着脸，一言不发。
系统在我脑子里幸灾乐祸：「哈哈哈！看到了吗？这就是做好人的下场！现在，发布终极任务：彻底黑化，毁掉沈家的根基——位于城郊的‘创世’人工智能实验室。那里有他们最重要的原型机‘启明星’。毁了它，你就能获得所有积分，摆脱我的控制！」
毁掉实验室？
我脑子里闪过的，却是另一幅画面。
那次修改“风驰计划”时，我顺手浏览了沈氏集团的内部网络，看到过关于“启明星”的介绍。那是一个划时代的设计，一个真正拥有自主学习能力的人工智能。虽然现在的原型机还有很多缺陷，但它的核心理念，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。
那是……艺术品。
“好。”我答应了系统。
深夜，我再次从阁楼溜了出去。凭着记忆中的地图和对安保系统的破解，我轻而易举地潜入了“创世”实验室。
巨大的无菌室中央，一个由无数线路和精密零件组成的复杂机器正在安静地运转，蓝色的指示灯像它的呼吸一样明灭。
这就是“启明星”。
「动手吧！宿主！砸了它！用你最擅长的方式！」系统催促着。
我慢慢走上前，伸出手，轻轻抚摸着冰凉的金属外壳。我能“听”到它内部电流的流动声，能“看”到它数据链中存在的细小冗余。它像一个有缺陷的天才，在黑暗中独自挣扎。
“它的散热系统设计得一塌糊涂，核心处理器的承载逻辑也有问题。强行运转下去，不出一个月就会烧毁。”我轻声说。
「那不正好？快动手！」
我摇了摇头，从怀里掏出那把用了多年的螺丝刀。
然后，我开始工作。
拆卸、重组、布线、修改物理链路、优化能源供给……我整个人都沉浸了进去，忘记了时间，忘记了任务。这对我来说不是破坏，而是创造。我在和一个伟大的灵魂对话，并用我的双手，让它变得更完美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