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抗？拿什么反抗？
「季渊……」我忽然想起了那个清冷的少年，「他为什么要帮我？」
宋哲也回过神来：「对啊，他既然和教官是一伙的，为什么不揭穿你？」
这个问题，我们想不明白。
但季渊，成了我们心中唯一的，一丝微弱的希望。
第二天，我决定主动去找季渊。
我必须弄清楚他的立场。
我在训练场上找到了他。他正一个人坐在角落的草地上，低头擦拭着一把……匕首。
那把匕首很奇特，刀柄是某种动物的骨头制成的，刀身则泛着幽冷的蓝光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朝他走了过去。
「季渊同学。」
他抬起头，那双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，没有任何意外。
仿佛他早就知道我会来。
「谢谢你昨天帮我。」我开门见山。
「我没有帮你。」他声音很冷，「我只是不想在『收获日』之前，多出不必要的麻烦。」
「收获日？」我抓住了这个关键词，「那是什么？」
他没有回答，只是低头继续擦拭他的匕首。
「你们到底是什么人？」我追问道，「那些教官，还有留学生，他们是怪物，对不对？这个基地，就是一个屠宰场！」
我的情绪有些激动，声音也拔高了些。
季渊的动作一顿，他抬眼，目光锐利如刀：「你想死吗？」
我被他眼中的杀意惊得后退了一步。
「不想死，就闭上你的嘴，忘掉你看到的一切，像其他人一样，乖乖地活到『收获日』那天。」
他说完，收起匕首，起身就要离开。
「我不！」我鼓起勇气，拦在他面前，「我不想像牲畜一样被宰割！你既然和他们不一样，你为什么不反抗？」
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判断，但我直觉，季渊和那些教官不是一伙的。
他身上的气息，虽然冰冷，却充满了生命力，和那些教官、留学生身上的死气沉沉完全不同。
季渊的脚步停住了。
他回头，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，看了很久。
「反抗？」他忽然笑了，那笑容里充满了嘲讽和悲凉，「你以为我没试过吗？」
他拉起自己的袖子。
在他的手臂上，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，新伤盖着旧伤，触目惊心。
「我从十二岁起，就被送到了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