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她出来?鬼才信。
阿芜扯了扯嘴角,连敷衍都懒得敷衍。
一个时辰后阿芜就被塞进了去黑风寨的花轿里。
坐在花轿里阿芜忍不住扯下红盖头,拿出从沈府顺出来的苹果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。
“沈府的苹果确实不错!”
阿芜不禁感叹道。
阿芜心里一直记着上山的路,为以后逃跑做打算。
走了一段路,轿子猛地一停,外面轿夫连滚带爬的跑了。
轿帘“唰”地被扯开!
逆光里,一道极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,山风灌入,吹动他玄色的衣袍,猎猎作响。光线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凌厉轮廓,看不清面容,只能感受到一股近乎血腥的压迫感。
他就是土匪头子,萧玉。
他目光如实质,扫过轿内。看着拿着一半苹果的阿芜。
他极轻地挑了下眉,声线低沉,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:
“沈家是没人了?送个没吃饱的野人来糊弄我?”
阿芜心一横,破罐破摔,反正没指望能好过:
“怎么?野人配土匪,不算绝配?”
空气死寂了一瞬。
周围的土匪们倒吸一口凉气。
当大家都以为大当家要发怒时,没有想到大当家的不仅没有发怒反而“哈哈”大笑起来,说道:
“野人配土匪,听起来倒也不错,天造地设的一对!”
说完后伸手一把夺过来阿芜藏在身后的刀。
“脾气挺野。就是不知道这本事配不配得上这脾气?”
那把刀是阿芜在山上时用石头磨成的,他拿着石刀在手里转了一圈,好像很有兴趣的说道:
“这玩意倒是很别致!”
说完,竟把石刀揣进了自己怀了。
阿芜:
“……那是她的刀!”
不等她抗议,萧玉已经弯腰探入轿中,手臂一揽,直接将她打横抱了出来!
“啊!”
阿芜猝不及防,惊呼一声,手下意识地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。
“抱稳了,野人夫人。”
萧玉带着嬉戏的语气说道:
“山路不平,摔下去为夫可不管!”
说完抱着她,大步朝山寨走去。
听到这话旁边的土匪都哈哈大笑起来!
阿芜被他抱在怀里,浑身不自在。
这姿势太被动,太过于亲密了吧!
她试图挣扎:
“放我下来!我自己能走!”
“夫人,省点力气。”
萧玉的手臂箍得更紧了些,语气懒洋洋的,“等会儿有你需要力气的时候。”
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劲?阿芜耳根微热,索性不再浪费力气,只是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。
一路走来阿芜看见了一片一片田地,男人在地里劳作,有纺织的女人,还有操练有序的匪兵们。
阿芜心里充满了疑惑:
【这是匪窝吗?这简直是世外桃源啊!】
萧玉把她抱进一间屋里,把她放下了,
阿芜腿有点麻差点摔倒,被他顺手扶住腰稳了一下。
“怎么?腿软了?”
“是你抱得太晃!”
萧玉听见这话哈哈大笑起来,对着门外站岗的人说道:
“黑子,安排夫人把这脸洗干净了,沈家什么品味,糊墙似的。”
名叫黑子的汉子憋着笑,恭敬地应了声:“是,大当家!”
她仔仔细细地把脸洗干净,露出原本的肤色——是常年在山野间活动的健康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