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开她！”我怒吼。
苏蔓回头看我，眼里有种疯狂的快意：“我在帮你处理垃圾啊。”
林晚突然松开了抓着栏杆的手。整个人悬在夜风中摇摇欲坠，却对苏蔓露出诡笑：“姐姐猜猜，我摔下去的话...他先救谁？”
我冲过去抓林晚手腕的刹那，苏蔓突然尖叫着向后倒去。她的衬衫扣子勾住了林晚的珍珠耳钉，两人像纠缠的藤蔓一同坠落。
我扑到栏杆边伸手，只抓住苏蔓的表带和林晚的一缕头发。
两声闷响。
她们跌落在楼下草坪的缓冲气垫上——我上个月刚为防贼安装的安保装置。苏蔓压断了林晚的肋骨，而林晚的耳钉扎进了苏蔓的锁骨。
医护人员抬走苏蔓时，她突然挣扎着抓住我衣角：“那个孩子...林晚怀了...”
担架上的林晚骤然睁眼。她撑着身子坐起，从病号服口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孕检单拍在我胸口。
“孩子是你的。”她嘴角还淌着血，目光却钉死在不省人事的苏蔓身上，“但如果你不要...”
救护车的红光映在她瞳孔里，像两簇跳动的鬼火。
“我让苏蔓陪葬。”
第三章：沈薇的骨灰盒
并购案谈判设在环球金融中心88层。我推开会议室门时，落地窗外正飘过一朵形似人脸的云。
“周总。”对方代表起身迎接，香奈儿高定套装勾勒出纤细腰线，“我是瑞银并购顾问，Vivian Shen。”
空气骤然凝固。她转身的瞬间，珍珠耳钉在晨光中微闪——左耳，和沈薇一样的位置。
七年。墓碑刻字都被风雨磨淡的七年，她站在这里连发际线都分毫未改。
“幸会。”我握上她冰凉的手，无名指钻戒硌在指骨间，“沈小姐...很像我一位故人。”
她抽回手时指尖划过我掌心，像七年前在图书馆递情书时那样勾了勾：“听说周总擅长把故人变成死人。”
谈判桌成了坟场。她精准狙击每个条款漏洞，连我藏在附属协议里的对赌陷阱都被她指甲划出红圈：“周总，埋死人的坑要挖深些才不容易被发现。”
中场休息时我在消防通道堵住她。香烟呛得人眼睛发涩，她倚着墙笑：“怎么，现在连赝品都满足不了周总了？”
“你没死。”我掐灭烟蒂，“那墓里埋的是谁？”
“你猜。”她吐出口烟圈，“说不定是你当年良心呢。”
她甩给我一张名片转身要走，我猛地扯开她后领——颈后皮肤光洁如瓷，根本没有胎记。
“找这个？”她挑眉轻笑，“林晚倒是学得挺像，可惜烫痕终究是烫痕。”
血液冲上头顶。我攥着她手腕按在墙上：“你一直看着？”
“何止。”她贴近我耳畔，呼吸裹着薄荷烟味，“看着你怎么把我的旧睡衣穿在替身身上，看着你怎么教她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