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室玻璃墙外,林晚正端着咖啡走来。苏蔓突然抢过我手中的美式,猛地泼向自己左臂。
滚烫的液体浸透雪纺衬衫。她痛得吸气,却笑着抬高声音:“现在你永远欠我一道疤。”
门被推开。林晚放下托盘,竟俯身舔去苏蔓腕上的咖啡渍。舌尖掠过烫红的皮肤,留下惊心动魄的水光。
“姐姐,”她抬头时唇角还沾着棕渍,“自残是得不到爱的。”
苏蔓反手要扇她耳光,被我扣住手腕。三人僵持成诡异的雕塑,直到林晚轻笑:“周先生,您要的黑咖不加糖——就像沈薇小姐那样。”
她刻意加重最后几个字,苏蔓的脸色瞬间惨白。
那天之后,办公室成了战场。
苏蔓以风控审查为由冻结林晚的附属卡,林晚就在公司年会穿高仿礼服亮相,当众对苏蔓说:“正品和赝品,戴在合适的人身上才是宝贝。”
我冷眼旁观她们的暗箭,直到苏蔓抱着一摞文件闯进我办公室。
“林晚在窃取商业机密。”她甩出监控截图,“她昨晚潜入数据中心,用U盘拷贝了并购案底价。”
截图很模糊,但那身段确实是林晚。
“你装了隐藏摄像头?”
“只在你宝贝赝品常去的地方。”苏蔓挑眉,“包括你别墅的书房。”
我攥紧拳头。想起那夜林晚颈后的胎记,想起她拨开头发时刻意停顿的手。
“我会处理。”
苏蔓却突然软了语气。她摘下表带,露出手腕内侧狰狞的旧疤——那是十年前她为我挡酒瓶留下的。
“周屿,就算你永远不爱我...”她指尖划过新烫的水泡,“也别被赝品弄脏自己。”
当晚我提前回家。林晚正坐在客厅地毯上拼图,那是沈薇最爱的《星空》。听到开门声,她仰头笑得毫无防备:“快来看,我只差梵高的左耳了。”
那一刻她像极了二十岁的沈薇,连发梢翘起的弧度都分毫不差。
“昨天去哪了?”我状似无意地问。
她拼上最后一块蓝色:“逛街呀,刷爆了苏姐姐给的额度呢。”
手机突然震动。苏蔓发来紧急邮件:「并购案报价泄露,对方压价正好卡在我们底线」
附带的视频里,林晚正将U盘递给某个戴鸭舌帽的男人。交易地点在巷口便利店,监控时间显示是今天下午三点——她声称在做SPA的时候。
我掐灭手机走向酒柜。林晚却从身后抱住我,脸颊贴在我脊背上:“今天能陪我睡吗?做噩梦了。”
“梦到什么?”
“梦到沈薇小姐。”她声音闷在布料里,“她说水下很冷,问你什么时候去陪她。”
酒杯从我手中滑落,威士忌浸湿波斯地毯。七年前沈薇坠海失踪,警方始终没找到尸体。
“她还说了什么?”我转身扣住林晚肩膀。
她疼得蹙眉,却笑着摸向我颈动脉:“她说...你心跳加速时,左边锁骨会发红。”
指尖落下的瞬间,我猛地推开她。这是只有沈薇知道的秘密——当年在她家阁楼偷情时,她总爱咬着我锁骨说这里藏着一只活蹦乱跳的鸽子。
“你是谁?”我攥紧她手腕,纱布下渗出新血渍。
警报器突然尖鸣。别墅保安系统显示有人闯入二楼露台。我冲上楼时,正看见林晚像片叶子挂在栏杆外——苏蔓攥着她头发,半个身子都探出栏杆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