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李总气得满脸通红。
我坐在中间,感觉自己像个联合国维和人员,弱小,可怜,又无助。
我试图找到双方的痛点和合作的契机,提出了一个折衷方案:第一期先做一个简化版,满足市场部70%的核心需求,技术上也能在两个月内实现。
我的方案刚说完,就被王毅当场驳斥。
“林助理,你还是太年轻,不懂业务。用户要的是100%,不是70%。你这个方案,拿出去就是个半成品,会砸了我们公司的招牌!”
他言语间处处是坑,明着是反驳我的方案,暗地里是在攻击我不够专业,否定我协调者的身份。
我发现,王毅不仅在明面上阻挠我,还在私下里搞小动作。
他到处散布谣言,说我是陆长风派来“整顿”研发部的,故意偏袒市场部,导致研发部的同事对我更加警惕和敌视。
我去找李总沟通,他办公室的门永远是关着的。
我发给他的邮件,永远石沉大海。
我感觉自己像在对着两堵墙弹琴,耗尽了心力,却只有一片死寂的回音。
陆长风偶尔会把我叫去办公室,询问进展。
他从不发表任何意见,只是静静地听着我的汇报,那双眼睛复杂得让我根本猜不透他的真实意图。
他越是这样,我心里的压力就越大。
那种无声的审视,比任何严厉的斥责都更让我感到焦虑。
就在这时,一个电话,将我所有的焦虑和压力推向了顶峰。
是母亲的护工打来的。
“林小姐,你母亲的病情突然出现反复,医生说需要立刻换一种进口的特效药,但那个药非常贵,而且不在医保范围内……”
我挂了电话,感觉天旋地转。
我冲到医院,医生告诉我,那个药,一个月就要五万。
我看着银行卡里刚发下来不久,还没焐热的工资,再想到后续遥遥无期的治疗费用,一种灭顶的恐惧攫住了我。
这份工作,我绝不能失去!
我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。
常规的手段,对王毅这种人根本没用。
我必须采取非常规的手段。
我决定,从他的团队内部攻破。
我开始刻意接近王毅手下的几个核心组员。
我利用午休时间,“偶遇”他们,请他们喝咖啡,用一种平等的、请教的姿态,和他们聊业务,聊市场。
起初,他们都非常警惕,说话滴水不漏。
但我没有放弃。
我真诚地向他们分析我遇到的困境,甚至自嘲被夹在中间的难处,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