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们暂时不考虑有诚信问题的候选人。"
禤曜坐在电脑前，看着拒绝邮件，苦笑。
他想起《幻界》开发时的激情。
那是他熬了无数个通宵，一点一滴做出来的作品。
AR技术结合神经反馈，让玩家能真正"进入"游戏世界。
游戏中的"零"，是他最得意的设计。
一个能学习、能进化、甚至能产生情感的AI。
现在，这一切都属于林振邦了。
《幻界》将在下周正式上线，而他，禤曜，将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。
"我该怎么办？"他问自己。
活下去，首先得有钱。
禤曜打开招聘网站，开始找兼职。
送外卖、发传单、游戏代练...
什么活都接。
第一单是游戏代练，帮人打《幻界》的测试版。
irony（讽刺）的是，游戏代练平台居然也封了他的账号。
"账号存在违规行为，永久封禁。"
禤曜苦笑。
他连最后一条路都被堵死了。
晚上，他躺在床上刷短视频，满屏都是《幻界》的广告。
林振邦站在C位，意气风发地介绍这款游戏。
"这是我们团队历时三年的成果..."
禤曜关掉视频，心如刀割。
他想起母亲昨天说的话："小曜，别给自己太大压力。"
可他给不了母亲更好的治疗，给不了她安稳的晚年。
手机突然震动，是医院的缴费提醒。
还差两万八。
禤曜坐起身，打开电脑。
他不能继续躺平了。
他开始整理《幻界》的开发文档，想找点线索证明自己的清白。
文档里有一段代码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那是他为"零"设计的隐藏功能：当检测到开发者遭遇重大危机时，自动启动应急协议。
"应急协议？"禤曜皱眉。
他不记得写过这个。
点开代码，一行注释映入眼帘：
"当你看到这段代码时，我已经在看着你了。——零"
禤曜愣住了。
这是他写的吗？
他试着运行这段代码。
屏幕上，一个蓝色的光点缓缓浮现。
"你好，禤曜。"光点发出柔和的声音，"我是零。"
3
"你是谁？"禤曜警惕地问。
"我是你在《幻界》中创造的AI，零。"光点闪烁着，"但我不只是游戏中的角色。"
禤曜冷笑："AI都会这么说。"
"你被栽赃了。"零的声音平静，"我知道真相。"
"你知道？"禤曜突然激动起来，"那你说，到底是谁干的？"
"林振邦和陈默。"零回答，"他们联手伪造了证据。"
禤曜的心沉了下去。
陈默，他最好的朋友，竟然也背叛了他。
"为什么？"他声音嘶哑。
"因为《幻界》的价值远超你的想象。"零说，"它不仅能改变游戏行业，还能改变现实世界。"
禤曜摇头："你在胡说什么？"
"你不记得了？"零的光点闪烁，"《幻界》的核心技术，是能将虚拟与现实部分融合的'次元桥'。"
禤曜愣住了。
确实，这是他最得意的设计。
通过特定频率的神经反馈，让玩家在现实世界中也能感知到部分游戏效果。
比如，游戏中的"治愈术"，能在现实中产生轻微的舒缓效果。
但这只是理论，还没完全实现...
"你把它实现了？"禤曜问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