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被粗暴推开!
顾承泽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,逆着光,如同索命死神!周身散发的阴冷暴戾让杨雪打了个冷颤。
“谁让你进来的?!” 他低吼,带着压抑的滔天怒火,步步逼近,每一步都像踩在杨雪心尖上。
杨雪瘫软在地,背靠冰冷墙壁,牙齿咯咯作响,恐惧扼住喉咙,只能拼命摇头。
顾承泽眼中凶光大盛,扬起手,裹挟着风声的耳光眼看就要落下!
“哎呀,这不是顾太太吗?” 一个慵懒带讽的女声适时响起,像救命稻草。
我斜倚门框,把玩着亮闪闪的钥匙串,讥诮地看着杨雪:“大晚上不睡,在别人房间翻宝贝呢?”
顾承泽动作顿住,不悦地看向我。
我扭着腰走到他身边,亲昵挽住他胳膊,娇嗔道:“承泽,上次来时,我迷路了,好像把你送我的‘星辰之泪’项链落这间房了。” 我嫌恶地环顾布满灰尘的房间,对着杨雪刻薄道:“让你帮忙找找都找不到?真没用。” 转头对顾承泽撒娇:“亲爱的,你看她笨手笨脚的,难怪你烦她。”
这“争风吃醋”的姿态取悦了顾承泽。他脸上暴戾稍敛,搂住我的腰,看也不看杨雪,施舍般道:“一条项链而已,丢了再买。跟她废什么话?脏眼。” 他冷哼斥道:“滚出去!以后没我允许,不准进来!”
杨雪如蒙大赦,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。
我轻笑着挽顾承泽离开。转身刹那,眼底寒光一闪,钥匙串上微型定位器的指示灯,在昏暗中微弱闪烁。
三天后,深夜,城郊废弃码头。
我一身黑色运动服,隐在巨大集装箱后,别在领口处的微型摄像头记录着前方。
一艘幽灵般的破旧渔船靠岸。几个身影敏捷跳下。为首的花衬衫男人,脖子挂着粗金链,眼神凶悍如鹰。顾承泽看到男人,立刻搓着手一脸谄媚地迎上去。两人低语。
男人身后的马仔,撕开其中一副画作的包装,从腰间抽出一把工刀,小心翼翼割开夹层,取出其中的真空塑封袋,打开后用手指挑了些许白色粉末,放到嘴里尝了尝,对着男人点了点头,把刚才的画作连同包装一起抛向海中。
男人笑着与顾承泽握了握手,又拍了下他的肩膀,对着马仔点头。马仔会意,将一个黑色皮箱递给顾承泽。
交易即将完成,顾承泽脸上露出狂喜——
“什么人?!” 一声厉喝炸响!警戒的马仔猛地转头,鹰眼锁定我的方位!
“在那里!有人!” 吼声未落,枪已拔出!
砰!
子弹擦着集装箱边缘从我耳边呼啸而过,火星四溅!
我拔腿就向反方向的废弃机械堆狂奔!心脏狂跳,耳畔只有自己粗重喘息和身后逼近的杂乱脚步与叫骂!
“抓住她!别让她跑了!” 一个男人气急败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