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找你做什么？” 沈砚深忽然开口，听不出喜怒。
“没什么，” 苏晚不想多说，“认错而已。”
他没再追问，只是车速快了些。回到别墅，他把车钥匙扔给佣人，径直上楼。苏晚看着他的背影，犹豫了下，也跟了上去。
刚走到房门口，就听到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：“以后离他远点。”
苏晚转身看他：“我知道。”
沈砚深看着她，眼神很深，像藏着什么：“你是我的妻子，苏晚。别忘了这一点。”
说完他转身进了主卧，“砰” 地关上门，留下苏晚站在原地，愣了很久。
他的话是什么意思？提醒她婚姻关系，还是…… 有别的意思？
苏晚想不明白，也不想去想。沈砚深这个人，就像个谜，永远猜不透。
从那以后，沈砚深回家的次数多了些。有时带文件回来处理，在书房待到很晚。苏晚偶尔会在他熬夜时端杯热牛奶进去，他总会说句 “谢谢”，然后继续工作。
他们交流依然少，但气氛似乎缓和了些。
一次苏晚母亲生病住院，她在医院守了两天两夜，累得快虚脱。第三天早上趴在床边打盹，感觉有人轻轻给她披了件外套。睁眼看到沈砚深站在床边，眼神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。
“你回去休息，这里有我。” 他说。
苏晚愣住：“你不用上班？”
“请假了。” 他说得轻描淡写，“快回去，再熬下去身体会垮。”
看着他认真的眼神，苏晚心里忽然涌上暖流。她点头：“好，我先回去换件衣服，等会儿再来。”
等她换好衣服回医院，看到沈砚深坐在床边削苹果，动作熟练。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，勾勒出柔和的轮廓，和平时冷峻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那一刻，苏晚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。
母亲渐渐好转，沈砚深每天都会抽时间来看看，有时带补品，有时只是坐会儿陪母亲聊几句。母亲对他很满意，总拉着苏晚说：“砚深这孩子真是好，你要好好对他。”
苏晚听着母亲的话，心里复杂。她和沈砚深，终究只是名义上的夫妻。
母亲出院那天，沈砚深亲自开车来接。回去的路上，母亲在后座睡着了，车内很安静。苏晚看着窗外，忽然想起什么，转头问他：“上次…… 谢谢你。”
沈砚深看她一眼，嘴角似乎微扬：“应该的。”
简单三个字，却让苏晚心里像被什么填满了，暖暖的。
回到家，母亲精神好了很多，拉着沈砚深说了半天话才回房。客厅只剩他们两人。
“喝一杯？” 沈砚深问。
苏晚点头。
他去酒柜拿了瓶红酒，倒了两杯递给她。两人坐在沙发上，默默喝酒，谁都没说话。
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，地板一片清辉。空气中弥漫着红酒的醇香，还有种说不清的暧昧。
“沈砚深，” 苏晚忽然开口，打破沉默，“你当初…… 为什么提出和我结婚？”
他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，抬眸看她：“你不是知道吗？为了两家的利益。”
“只是这样？” 她追问，总觉得没那么简单。
沈砚深看着她，眼神很深，像有话想说却又忍住了。沉默几秒，他移开视线，淡淡地说：“不然呢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