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佳欣的心瞬间沉到谷底。真是说曹操曹操到。
林薇薇看到顾凛城，脸上立刻绽开甜美的笑容：“顾总，果然在这里找到您了。这份文件急需您签字，打您电话没接，我问了李医生才知道您在这……”她的目光越过顾凛城，看到病床上的沈佳欣，笑容不变，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和嫉妒。
“给我。”顾凛城接过文件，看也没看就签了字，语气淡漠，“以后这种事，让赵助理处理。”
“是。”林薇薇接过文件，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，反而关切地看向病房内，“顾总，沈小姐还好吗？真是可怜，听说伤得很重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？”
“不需要。”顾凛城直接挡在门口，丝毫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，“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林薇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，但还是维持着得体：“那好吧。顾总，您也注意休息，别太累了。”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沈佳欣一眼，才转身离开。
顾凛城关上门，回到病房，脸色比刚才更冷。
沈佳欣只觉得胸口堵得慌。他那句“在你心里，我就是这种人？”仿佛成了对她无声的嘲讽。看，你的“现任”不是已经找上门了吗？
“她不是。”顾凛城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，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沈佳欣愣住。
“我和林薇薇，没有任何工作以外的关系。”他看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句，清晰无比，“以前没有，现在没有，以后也不会有。”
这是他第一次，正面回应她的试探。
沈佳欣的心脏，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。
第五章 隐秘的关怀与他的失控
顾凛城那句近乎澄清的话，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，在沈佳欣心里漾开层层涟漪。
她告诉自己不要相信，可他之后的行为，却越发让人迷惑。
他不再仅限于夜晚出现，白天偶尔也会过来，有时是带着一束新鲜的百合，替换掉窗前有些萎靡的花束；有时是拿着最新款的平板电脑，里面下载好了她以前喜欢的电影和电子书；有时只是静静地坐在窗边处理公务，笔记本键盘发出轻微的敲击声，陪伴着她漫长的复健时光。
他甚至记得她所有忌口和偏好。医院餐里她多动了一筷子的菜，第二天必定会再次出现。她偶尔嘟囔一句病房消毒水味道太重，第二天空气净化器就送来了，还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氛。
这种细致入微的照顾，远超“朋友所托”或者“内疚”的范畴。
沈佳欣的身体一天天好转，已经可以在护工的搀扶下慢慢行走。心里的疑问却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。
一天下午，顾凛城推掉了会议，亲自陪她做复健。她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，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。他紧抿着唇，手臂虚环在她身后，随时准备接住她，眼神专注得仿佛她是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事。
休息间隙，她坐在轮椅上喘气，他自然地蹲下身，用温热的毛巾帮她擦拭小腿上因复健器械勒出的红痕。
旁边一位同样在做复健的老太太笑着说：“姑娘，你老公真体贴，现在这么细心的小伙子可不多了。”
沈佳欣瞬间尴尬得满脸通红，刚要解释，却听头顶传来顾凛城低沉的声音：“应该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