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棺中媚醒,寒针藏谋
将军府密室的寒玉台沁着刺骨凉意,玄铁棺椁缝里漫出的暖香裹着丝血腥味,像南疆雨林里缠人的青藤,悄无声息绕上沈惊寒的玄色袍角。他指尖捏着泛金引魂针,针尾“无情道”三字冷得硌手——十年修行早该断了七情,可棺内那截雪白腰腹上,淡青色蛊纹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,指腹竟不受控地泛起热意。这具“南疆巫医活引”是他稳固修为的最后希望,针身却已被棺内渗出的、带蛊毒的血珠染得泛红,他没察觉,这抹红正顺着指缝,往他腕间旧疤里渗。
棺内的苏软睫毛颤了颤,指尖刚触到棺壁霜花,就故意往壁上蹭了蹭。单薄里衣“刺啦”裂开道缝,腰腹蛊纹露得更明显,呼吸软得像小猫哼唧,藏在袖中的手却攥着枚刻北狄图腾的蛊虫卵——昨夜柳如月偷偷塞进来的,想让她“意外”把北狄蛊毒传给沈惊寒。她心里亮得很:他握针的手在抖,十年无情道抵不过缠心蛊,可她要的不只是勾他破戒,是借他兵权查巫医族灭门真相,可现在,这枚虫卵若不处理,她和他都得死。
“醒了就别装睡。”沈惊寒的声音淬着冰,话刚落,苏软眼睫上的水汽就滚了下来,蒙雾的杏眼慢悠悠睁开。她先扫过那枚泛红的引魂针,舌尖舔过下唇,声音黏得像蜜:“将军的针,是要扎进我这里么?”话音落,她往棺外挪了寸,里衣滑到臂弯,乳间蛊纹裹着丝血迹,像寒夜花苞染了霜。
沈惊寒攥紧针,指节泛白,目光被带血的蛊纹勾住——他查过南疆巫医,缠心蛊以情为食,若受蛊者中其他蛊毒,施蛊者会先七窍流血而死。“安分当你的药引。”他强迫移开视线,手腕却被温热的手攥住,苏软指尖正按在他腕间旧疤上,那是当年平定南疆时,巫医族首领刺的致命伤。“将军这里受过伤呀?”她指尖轻轻摩挲,“我会暖骨术,能揉散旧伤,只是要借将军的心头血当药引——不然,我体内蛊毒发作,会先冲碎将军的无情道。”
沈惊寒猛地抽手,却在看见她眼底绯红时,力道泄了大半。没等他回神,苏软撑着棺沿爬出来,赤脚踩在寒玉台上,脚踝蛊纹因受凉泛得更青,她故意咳了声,唇角溢出血丝:“将军要是走了,我体内的蛊会发狂,到时候……不仅我会死,将军藏活引的事,柳表妹明天就会捅去宫里。”
唇瓣擦过他手臂时,温热呼吸里的血腥味更浓了。沈惊寒浑身紧绷,引魂针“当啷”掉在寒玉台,针身血珠渗进玉缝。没等他捡,耳垂传来湿软触感——苏软踮脚,舌尖扫过他耳垂,笑眼弯弯却藏着慌:“将军,你要是不救我,我们俩,都会死的呀。”
第二章 书房缠情,指尖藏锋
沈惊寒批公文时,指尖总缠着丝血腥味。案边关急件堆了半尺高,最上面那封“南疆急报”的封蜡已被他捏得变形——里面写着“巫医族余孽勾结北狄”,可他不敢拆,更不敢信,昨夜苏软咳血时,他在她袖口发现了北狄蛊虫卵的碎壳,壳上还沾着柳家独有的熏香。
“将军,奴婢送安神汤来啦。”门外声音软得浸蜜,没等应声,门就被推开。苏软换了浅粉薄纱裙,裙摆短到大腿根,脚踝蛊纹被粉带遮住,手里白玉碗的汤渍滴在手背上,她不擦,反而舔了舔唇角,眼神勾得人发颤。沈惊寒却瞥见她指尖沾着的黑灰——那是北狄蛊虫灼烧后的痕迹,她在偷偷处理虫卵,却没说谁送的,他也没问,只把“南疆急报”往文件堆底压了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