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批了一下午，肯定累了。”她弯腰递碗，领口往下垂，乳间蛊纹裹着层薄汗，像青藤沾了露。沈惊寒抬眼就看见那抹青色，喉结滚了滚，接碗时指尖擦过她手背，触到一片冰凉——缠心蛊发作时施蛊者会浑身发冷，可她今早的体温，比往日低了太多。“放下就出去。”他声音发哑，握笔的手却顿了顿，补了句，“汤里加了驱寒的药材，你也喝一碗。”
苏软愣了愣，随即笑开，绕到他身后，双手搭在他肩上。指尖带着安神汤的暖意按揉肩颈，偶尔往下滑，擦过他脖颈处的动脉：“将军是在关心我么？可柳表妹今早去了宫里，说要揭发‘巫医余孽藏在将军府’呢，还说……要把我房里搜出的‘北狄蛊虫’交给陛下。”
沈惊寒猛地抓住她手腕，掌心触到她腕间跳动的蛊脉，比昨夜弱了不止半分。“别得寸进尺。”他转身看她，撞见她眼底狡黠时，呼吸瞬间重了——她知道急报，知道柳如月入宫，她在逼他选，可他早有了答案。
苏软没挣扎，踮脚让唇瓣擦过他下巴，唇角又溢了丝血：“将军要是不喜欢，那我换种方式好不好？”话音落，她跪坐在他脚边，双手搭在他膝盖上，裙摆往上缩，露出小腿上泛青的蛊纹：“我能用蛊术查柳表妹在宫里说什么，可秘术要耗蛊力，我怕撑不到查完，就……”她故意咳得更重，血滴在沈惊寒的衣摆上，晕开小红点。
沈惊寒浑身紧绷，看着她指尖往上挪，快碰到他腰侧的旧疤——那处还留着巫医族首领的蛊毒余孽，若被缠心蛊碰到会瞬间发作。心口的蛊突然跳了下，热意窜遍四肢，他想起古籍里的话：缠心蛊共生，一损俱损。没等她碰到旧疤，他就抓住她的手，放在掌心裹住：“别用秘术，柳如月的事，我来处理。”
第三章 柳氏挑衅，媚术藏危
苏软在府里待了半月，柳如月终于带着“杀招”来了。沈惊寒去军营那天，柳如月堵在她院子里，手里拿着个锦盒，水绿锦裙衬得她下巴更高：“野丫头，别占着将军府！这是北狄蛊虫卵，从你房里搜出来的，我已经递了折子，说你是北狄细作！”
苏软坐在廊下晒草药，手里捏着的“断情草”顿了顿，慢悠悠抬眼，往竹椅上靠了靠，裙摆下滑露出小腿蛊纹：“表妹这话不对。我是将军救的，住在这里也是他允许的——你说我是细作，是想告将军私藏细作么？对了，你这锦盒上的熏香，和我房里‘搜出’的虫卵熏香一样呢。”
柳如月脸色骤变，慌忙把锦盒往身后藏：“你胡说！这是北狄密使送我的，和你没关系！”她挥手让丫鬟抢草药，“这些断情草是解蛊用的吧？没了它，我看你怎么撑过今晚！”
丫鬟刚伸手，就被苏软拦住。她走到柳如月面前，突然靠近——身上暖香裹住对方，指尖悄悄将丝蛊虫弹进她袖口，那是缠心蛊的幼蛊，沾了就会跟着血脉爬：“表妹这话可不能乱说。我要是细作，那你前几日去密室，想偷引魂针、还想放火烧棺椁，又算什么呢？对了，我还在棺椁下，捡到了你掉的珠钗。”
柳如月瞳孔骤缩，手腕突然痒了下，却没在意：“你伪造证据！我什么时候去过密室！”
